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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霧玥輕聲細語,略顯得有些難為情。
莫說騎射,她就連表姐的鞭子都揮不動,她都不好意思吹噓自己身上有一半月夷人的血。
陸步儼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霧玥困惑看著他,無聲詢問。
陸步儼屈指摸了摸鼻子,「實不相瞞,我方才也是託詞,其實對於騎射功夫是真的不擅長,所以還是不去獻醜了。」
霧玥沒想到是這樣,想起他方才說自己也認錯過雪貂,也不會騎射,覺得巧合極了,連帶感覺兩人的距離都拉近不少,連侷促都不見了。
陸步儼笑問:「那就,再去前頭走走?」
「好。」
兩人朝前走去。
仲九隻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奈何沒有內力,耳力也不佳,根本聽不清楚,但是掌印應當不成問題。
仲九低下視線,謝鶩行雙手背在身後,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手背。
突然,敲擊的動作突兀停頓,仲九眼皮跟著一跳。
謝鶩行眯起眼眸看著並行的在一起的兩人,小公主有多單純好騙他自然知道,至於這陸步儼在打什麼注意,他亦清楚。
眸中透出寒意,腳下緩慢邁開步子。
「公主讓奴才好找。」
清冽的聲線與夾著雪籽的風一同飄入霧玥耳中。
合意早一步就發現謝鶩行過來了,同樣被暗示不能出聲,一直忐忑到了現在。
這會兒終於聽見掌印的聲音,他反而有一種早死早超生的解脫感。
霧玥自然也聽出是謝鶩行的聲音,回過身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怎麼過來了?」
陸步儼跟著回頭,看到來人是謝騖行皺起了眉,西廠的惡名他早有耳聞,一幫仗著皇權為非作歹,橫行暴戾的閹黨。
「如此天寒地凍,公主跑來外頭,奴才怎麼能放心,不過來看看。」謝鶩行說完才淡淡掃向陸步儼,「陸大人也在。」
後者笑笑,縱然他唾棄閹黨,面上的客套總是要的。
然而不等他回話,謝鶩行已經移開目光,走到霧玥身旁將她肩頭微松的斗篷繫好,又伸手觸了觸她手裡已經涼下來的手爐,「公主忘了這幾日是什麼日子,也敢來這裡受凍。」
謝鶩行不提倒還好,一提,那股被遺忘的不適就又升了起來。
霧玥感覺到身上暖意所剩不多,尤其雙腳,繡鞋單薄,粘在鞋面上的雪花化開後,涼意就滲了進去。
霧玥小幅度的縮了縮冰涼的腳,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謝鶩行的眼睛,原本不顯的鬱氣,隱隱上浮。
「公主該隨奴才回去了。」
陸步儼對此人沒有好印象,雖然也聽聞他是從長寒宮出去的內侍,但此一時彼一時,這樣一個危險的人,五公主應當早早與他切斷關係。
「天是有些冷,不如五公主隨我去亭中烤烤火,等賀蘭公主回來再一同走。」陸步儼朝謝鶩行虛拱了拱手,「掌印見諒,陸某答應了幫賀蘭公主照看五公主。」
陸步儼似開玩笑般說:「若不把人保護好了,回頭賀蘭公主找陸某麻煩可就糟了。」
霧玥也想著不能把表姐留下自己先走,於是對謝騖行道:「我們等等表姐吧。」
「賀蘭公主難得遇上高興的事,只怕捨不得早走,倒不如讓她玩得盡興,我差人與她說一聲就是了。」謝鶩行說著話,漆眸睥向陸步儼。
保護?他是個什麼東西,輪的到他來保護?
看似隨意的一眼,竟讓陸步儼感到一股直逼骨髓的寒意,心中對他更為提防忌憚。
「公主自有咱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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