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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甚表情的靜立在月下,眼中平靜的一如悄寂的夜,直到聽見霧玥似哭非哭的一聲啼。
隱約輕極的聲音並聽不太真切,謝鶩行輕闔了闔眼簾,緊跟著嗚咽輕顫的細聲又一次飄進耳畔。
「嬤嬤,疼。」
霧玥還在盤算著等蘭嬤嬤走了,再偷偷把謝鶩行叫來說話,冷不防被蘭嬤嬤用燙人的巾子裹住柔軟,燙加疼讓她禁不住撥出聲。
蘭嬤嬤滿眼疼惜地安慰,「公主忍忍,水不熱不管用。」
霧玥咬著唇忍耐,眼眶蘊濕了一圈,下唇也被咬出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印子,顫顫巍巍的哭咽還是止不住從喉間溢了出來。
斷斷續續的,全數落在謝鶩行耳中,早晨便聽小公主哭過一回疼。
謝鶩行轉過身,望著被燭火照的昏黃的屋子,眉心略微折起。
霧玥只覺得難熬,等終於熱敷完,她將貝齒一鬆,長吐出一口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蘭嬤嬤收起巾子問:「公主可覺得有好些?」
霧玥額上粘著些許汗意,臉頰也漲的緋紅,可遠不及那兩團被熱敷至充血的雪白來的紅。
雖然瞧著觸目驚心,但也確實沒有那麼漲了,霧玥眨眨泛潮的眼簾,氣喘著說:「好點了。」
「那便好。」
蘭嬤嬤取來衣裳給霧玥披上,她忙扯住兩片衣襟,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藏起來,生怕再受摧折。
等伺候霧玥躺下,蘭嬤嬤才走出屋子,見謝鶩行還站在廊下,說了聲,「你也去休息吧。」
謝鶩行低順著眼,「管事公公教導過奴才,主子歇息時,需候在外頭值守等候吩咐,就是夜裡也要等過了三更才能離開。」
「奴才三生有幸能來伺候公主,定會盡心盡力,不敢懈怠。」
既然蘭嬤嬤拿規矩說事,那自己便與她說規矩。
謝鶩行眼裡的堅持讓蘭嬤嬤又改觀幾分,公主對他有大恩,若他真的知恩圖報,公主身邊真能多個衷心的奴才,也不是壞事。
如此想著,蘭嬤嬤頷首說:「那你便仔細守著。」
待蘭嬤嬤走遠,謝鶩行才抬起眼簾。
屋內,霧玥也同時豎起耳朵聽動靜,聽見腳步聲遠去,迫不及待就掀了被子下床,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走。
小小拉開一條縫,霧玥探出腦袋,一眼就在廊下找到謝鶩行,神色跟著一喜。
「謝鶩行。」
頭兩個字還是壓低的氣聲,尾音卻沒忍住輕翹起,雀躍也同樣沒有藏住。
謝鶩行回過身,「公主。」
小公主轉著烏溜溜的眼,警惕的朝著蘭嬤嬤離開的方向張望了一回,才朝他招招手,輕聲催促:「你快進來。」
與早晨的懵懂軟乎不同,此刻又狡黠的像是隻頑皮的小狐狸。
謝鶩行默然跟著霧玥走進屋內。
霧玥讓他等等,自己去裡間拿先前收起的食盒,謝鶩行從挑高的簾下看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霧玥擺在床頭的食盒。
印在眸中的燭光猝然一暗,無風也將熄。
稀罕成這樣?
「不知公主喚奴才進來,是有何吩咐。」謝鶩行淡聲問。
霧玥捧起食盒才轉過身,聽到謝鶩行的話,一下就不高興了起來,先前沒機會與他說,這會兒她非要好好說說他。
「我不是與你說過,不準再自稱奴才。」
謝鶩行不假辭色,「這不合規矩。」
他又豈會是在意規矩的人,若是真在意,就不會隨著小公主進來了。
霧玥氣惱的瞪著他,「你若不聽,我便不給你了。」說著將手裡的盒子往身後意藏,意在要挾。
給他?
謝鶩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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