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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玥潮\\紅未散的雪腮又紅了幾分,輕聲呸了口,「要是不擔心你,我才不來。」
謝鶩行笑笑沒再說話。
他也確實只是說說而已。
這天之後,霧玥仍是隻有偶爾才見到謝霧行,而隨著天氣越來越寒,臨近年關前,蕭沛的軍隊還是攻過了北古口。
年廿八,蕭沛率軍駐紮進城中。
這一場仗雙方將士皆死傷慘重,紛飛的戰火更是讓城中百姓流離失所,嚴冬的寒冽籠罩在殘破的城池之上,本該和樂團圓的喜慶日子,長街上卻隨處可見傷亡的將士,還有家園被毀的百姓。
蕭沛負手站於城牆之上,神色漠然地看著長街上的景象,一個執軍報的將士從傷殘計程車兵中疾步跑來。
「報——」將士跪在城牆石階下。
蕭沛朝進安睇去眼神。
進安向守衛一擺手,守衛撤械將將士放了進來。
將士快步上前,躬腰奉上手裡的密信,「稟殿下,從京城送來的急報。」
蕭沛將握在手裡的玉蘭雕件收回胸前衣襟,才接過信件展開。
進安站在蕭沛身邊,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微凜,他們才打退了朝廷軍隊,攻下北古口,莫非是有什麼變數。
「殿下。」進安沉聲道:「可是朝廷又派來增軍?」
蕭沛冷笑,「是趙銘率著那批流竄的餘孽,打著要推翻我蕭家江山,匡復鄴朝的名頭,在多地招兵買馬,舉兵造反!」
進安大驚,看到紙上的幾行字——
蕭賊謀朝篡位,倒行逆施,天道不容,故天降懲戒,前有手足相殘,弒父大逆不道之事,後有奸宦亂政,至戰火紛飛,民不聊生,我輩順應天意,誅除蕭賊,撥亂反正,光復鄴朝。
蕭沛怒撕了手中的信紙,鄴朝,哪還來的什麼鄴朝,這天下江山姓蕭,是他蕭沛的。
謝鶩行那蠢貨,與他內鬥以為扶了那毛頭小兒上位就能高枕無憂了,這江山到他手裡都端不住,現在民心大亂,連趙銘那幫喪家犬也敢造反,想乘亂分一杯羹,痴心妄想!
「傳令下去,所有將士休整三日,隨我揮軍北上!」
除夕夜,宮中出奇的清冷,沒有辦宮宴,也沒有百官守歲,只有漫天飄揚的大雪紛撒落下,堆積在一盞盞宮燈之上,遮蔽了光暈,蕭索淒寒。
照月樓裡,霧玥與蘭嬤嬤,雲兮柔,合意,心蓮,心檀一同吃著團圓飯。
幾人也沒有主僕之分,坐在一桌,霧玥竟有一種回到了過去在長寒宮的感覺。
只不過那時宮外熱鬧喧囂,長寒宮清苦冷寂,她與嬤嬤雲娘娘互相說著扶持安慰的話,而現在恐怕整座皇宮裡,也只有他們這裡還有些和樂氣氛。
只是這和樂不知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霧玥不止一次望向漆黑的中庭,已經快到子時,謝鶩行大約是不會過來了。
她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現在不僅蕭沛的叛軍在一路北上,還有前朝的起義兵,霧玥心裡隱隱猜測這或許是一個契機,可是三方交戰,誰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戰事動盪,京中看似還是風平浪靜,但百姓早已是人心惶惶,為了驅散恐慌,上元節這天滿城百姓都熱鬧的走到街上,彩燈遊街,在河邊放花燈祈福頌悼,願天下能早日太平。
霧玥也在暗衛的跟隨保護下去到宮外,她隨著人群跟著遊街的花燈隊伍一同走著,熱鬧的氣氛彷彿真的讓人暫時忽略了戰事。
心檀與合意仔細的隔開著人群,合意見天色已經晚了,對霧玥道:「公主,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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