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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上京城的雪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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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指揮使大人離去的方向,眨著眼睛,好奇問道:“在說什麼呢?聽著好像和範閒有關。”

“理理,一聽見範閒兩個字你就這麼緊張,難道就不怕朕吃醋?”年輕皇帝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摟入懷中輕薄著,在她的耳邊說道:“範閒在南邊對信陽動手了,朕……小小地配合他一下。”

不是小小的配合,崔家在北方的線路已經被完全摧毀,而留滯的貨物與銀兩也全部被錦衣衛查封,一個以經商聞名天下的大氏族,被砍了一隻手,而另一隻放在慶國內部的手,則早已經被陰森恐怖的監察院完全斬斷。

司理理吃吃一笑應道:“當然緊張了,範大人可是咱們的媒人。”

年輕皇帝一想也對,如果不是範閒出了那麼個“怪主意”,讓苦荷叔祖收理理為徒,以理理的身世身份,想要入宮,還確實有些麻煩。

“在看什麼呢?”司理理好奇地搶過皇帝手中的書卷。

皇帝著急了,反手搶了過來,說道:“範閒專門寄給朕的石頭記,最新一章……全天下獨一無二,可別弄壞了。”

司理理明媚一笑,偎在他的身邊,輕聲說道:“範閒怎麼就敢……對自己的丈母孃下手?”

皇帝搖了搖頭說道:“這廝的膽子竟似比朕還要大不少,南方那座宮裡比咱們這塊兒要複雜太多,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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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國最清貴的河,就是從山上淌下,繞著皇宮半圈,再橫出上京古城的那條玉泉河。越往上游走,離皇宮越近,也就越安靜。

今日大雪,河畔岸間隱有冰屑,苦寒無比,在已能看到皇宮黑簷,山間冬樹的地方,竟有一座小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樣身份的人,才能在這裡住著。

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年,這時候正在園子裡做苦力。少年面龐微胖,拉著園中石磨,咬牙轉著圈,石磨發出吱吱的響聲,他的腿腳卻有些顫抖,在這寒冬天氣裡,身上的衣衫竟是被汗水打溼了後背,真是說不出的可憐。

轉了幾圈,少年終於忍受不住了,將手中的把手一推,回過頭怒罵道:“又沒有豆子!讓我推這個空磨幹什麼!難道你連頭驢都買不起!”

他怒罵的物件,此時正逍遙無比地坐在屋簷下,躺在貼著厚厚褥子的躺椅上,那雙明亮而不奪人的眸子,正看著簷外呼嘯而過的雪花,似乎在出神。聽著少年的怒吼聲,她才打了個呵欠,站起身來,叉著腰,慵懶無比說道:“今天下雪,到哪裡去買豆子?至於驢……現在不是有你嗎?我前幾天就把驢子賣了,園子裡的雞啊鴨的,過冬也要取暖,總要要錢的。”

這情形古怪的二人,自然就是被放逐到北齊來的範思轍,與北齊國年輕一代中最出名的人物:海棠姑娘。

海棠穿著一件大花布的棉襖,雙手揣在兜裡,平實無奇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笑意,望著範思轍說道:“你哥哥前些天才來信,讓我好好管教你。”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範思轍終於真的抓狂了,他來到上京也有些天了,結果什麼事兒都沒做,就是被這個村姑抓著在做苦力,連妍兒也被她送走了!

偏生這村姑的地位高,武功強,心思靈,自己想了好多次要逃,都沒有奏效,上京生活,真是奇苦無比。想到此節,他氣惱地蹲了下來,罵道:“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教我?”

海棠笑了笑,沒有應話,只是又躺了下來,雙眼微閉,似乎要在這風雪的伴奏下入睡。

範思轍看著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聽話,估計連飯都沒得吃,只得重新握住了石磨的把手,恨恨咬牙切齒道:“長的跟一村姑似的,還想嫁我哥!別想我以後認你這嫂子!”

……

……

(心緒難寧,身周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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