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城門上目光注視中回京 (第3/4頁)
葉靈兒一怔,明白了一些意思,忽覺一陣秋風吹來,拂上臉頰時,卻沒有絲毫肅殺之意,只是那百般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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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三郎與葉靈兒的事情,並沒有如範閒想像的那般,經自己一挑之後,便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乾柴烈火一相遇,如黃河氾濫般不可收拾,反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一對年輕男女,依然是那般相持以禮,隔石徑相坐,只是偶爾會多說上兩句。
說來也奇妙,王十三郎和葉靈兒的性情都是屬於世間一流人物,尤其是葉靈兒自幼生長在草原邊緣,較諸京都的小姐們,要開朗許多,只是一旦涉及個情字,又因為前年京都那場慘事,以及十三郎的身份,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範閒心裡也不著急,反正人世間的事兒總是千模百樣,不可能要求所有有情男女都像自己一樣,爬牆翻窗眠花般急不可耐。
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美好的東西,因為在西涼路那些不美好的事情,還需要他領頭處理。
時間很快地進入到深秋之末,寒冬之初,監察院八大處齊聚定州城,草原上八方部落齊聚王庭議事,慶國異常狠辣地斬斷了草原伸出來的手,以及北齊伸向草原的那隻手,冷眼看著草原上的局勢日漸不堪起來。
苦荷大師臨終前在草原上佈下的手,與北齊小皇帝在這一年多時間內,越過北海,穿過荒漠,摸過南慶國境的那隻手,在西涼路與草原的接壤處輕輕握了一下。
只不過握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便讓南慶朝廷備受考驗,邊關異常吃緊,國庫、軍力、精神都被迫滯留在西方,而緩了對於真正大敵北齊的壓迫。
而在皇帝的主持之下,監察院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準備,範閒親自領隊,終於在慶曆九年的深秋寒冬,將這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斬斷,草原上的局勢或許在單于速必達和海棠的控制下,不會敗壞到難以收拾的程度,但北齊小皇帝還想在西涼路搞山搞水,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而且範閒在草原上也佈下了自己的勢力,待明年春暖花開時,便要開始收穫果實。
最後確認了各項佈置的落實,核實了作戰的效果之後,範閒終於從繁忙至極的院務中擺脫出來,開始準備回京。王十三郎不會隨著他回京,一是傷勢還未好,二來沿途範閒也不想讓他與影子多有接觸,三來葉靈兒回京過年,還要再晚大半個月,讓這兩個人多在一起呆會兒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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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決定了的事情,便極少改變,他既然決定幫助葉靈兒和王十三郎在一起,自然有自己的把握,回京後在解決大皇子家事之餘,只怕也要去樞密院向那位葉大將軍提親了,當然,這事兒首先還要皇帝陛下點頭。
慶曆九年冬月十五日,監察院結束了在西涼路的行動,提司大人範閒經由定州,踏上了回京的道路。在定州雄城之外,前來相送的官員將軍無數,密密麻麻地排了兩列。
西涼路總督與大將軍李弘成與範閒並排站著,略說了幾句官面上的話,便結束了此番談話,最末時,李弘成深深地望了範閒一眼,範閒知曉他的意思,也沒有應話,只是輕聲說道:“我在京都等你。”
車隊啟程,在定州城前方駛上官道,範閒下意識裡回頭望去,沒有將目光停駐在那些定州城軍政雙方的官員身上,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定州城門上的那一排木架子。
整整一排木架子釘在定州城的城門上方,每一個豎架上都吊著一具屍首,此次行動,一共處死了四十幾名奸細,這些奸細死後依然無法安身,被高高地懸在城門之上,任由秋風吹拂,秋日曝曬。
有些最早被懸上的屍首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連屯田裡的惡鳥都不願再去啄食,露出下方隱約可見的白骨,屍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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