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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190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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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不快就說出來,”司馬蘭臺從小到大沒跟誰談過幾次心,但對蘇好意卻上心極了:“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也告訴我。”

蘇好意哪忍心讓司馬蘭臺為自己的瑣事操心,忙堆起一臉笑來:“有師兄陪著什麼都不想要了。”

她這句話純粹就是哄人的,可司馬蘭臺聽了卻忍不住笑了,雖然那笑容淺淺的,可卻是發自真心。

他這一笑,蘇好意的心也瞬間就輕了。

暗笑自己矯情,不知多少人寧願捨棄一切也要跟在司馬蘭臺身邊,自己被他另眼看待到這地步還有心思不知足,真是該死了。

“其實仙源山裡也不是全無熱鬧,”司馬蘭臺伸手揉了揉蘇好意的發頂:“過年的時候也會殺豬宰羊,還會一起包餃子。”

“哎?”蘇好意大驚:“還有這樣的好事?我以為過年的時候也要吃的那麼清淡呢!”

“夫子們也不是不近人情,山上飲食清淡是出於多方考量,最主要是讓弟子們神氣清明,篤心學業。”司馬蘭臺耐心解釋:“你拜了丹鳳夫子,所受的拘束已經儘可能減到最小,比其他弟子自在多了。”

“那倒是的,”蘇好意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山上過年要殺幾頭豬啊?”

她惦記著這個。

“一個學堂一頭吧,”司馬蘭臺說:“我自從入了聖心學宮就不參與抓豬的事了。”

“咦?”蘇好意大驚:“怎麼師兄之前還抓豬嗎?”

“都要抓的,”司馬蘭臺笑了:“每年臘月思源堂的人把豬從山下趕上來,每個學堂分一頭,那豬都不拴著,漫山遍野的跑,弟子們要抓豬殺豬,也算玩樂了。”

“我的天!”蘇好意的眼睛瞪得有鈴鐺那麼大,她實在無法想象司馬蘭臺抓豬的樣子。

“那師兄今年還抓嗎?”蘇好意特別想看。

“早就不了,”司馬蘭臺道:“聖心學宮的弟子不參與這個。”

“唉!”蘇好意的腦袋瞬間就耷拉了:“不好玩兒。”

看不到司馬蘭臺抓豬,實在是平生一大憾事。

“過年的時候還會有許多不執教的夫子回山上來,比平常熱鬧。”司馬蘭臺道:“那些夫子都很有趣的,他們不喜歡在山上拘束,只偶爾回來住住。”

蘇好意知道,仙源山的很多前輩都在俗世中生活。

像丹鳳夫子這樣已經不執教,還留在仙源山的並不多。

大約也是因為他沒有妻兒家人,在哪裡待著都一樣吧。

“該吃晚飯了,吃過了早些休息。”司馬蘭臺關上了窗子,太陽落山了,風有些冷:“咱們明天一早就走,不等到天黑就回到山上了。”

“師兄,”蘇好意叫住司馬蘭臺手握著衣角,央告道:“我想喝酒。”

蘇好意不貪杯,也沒什麼酒癮,但想家的時候就想喝一點兒。

從前她在京城,隔三差五就要喝的,如今和司馬蘭臺在一處,過的如同清修。

酒肉什麼的都遠離了。

“他們家的糟鵝掌也好,正好下酒。”司馬蘭臺沒拒絕,他察覺到蘇好意的失落,自然也允許她小小的任性。

“就知道師兄最好!這世間若是無你,我到哪裡尋知己去!”蘇好意這個馬屁精順杆子爬上來:“我只喝三杯,絕不多喝。”

“哄人精!”司馬蘭臺輕笑,蘇好意這小東西嘴甜得很,真正的哄死人不償命。

小半個時辰後,蘇好意雙頰酡紅,目光迷離,還端著酒杯一個勁兒地敬司馬蘭臺:“這一杯是謝謝師兄治好我的疹子,要是沒有你,我那豬頭似的臉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真是醜死了!”

“喝完這杯就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司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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