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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19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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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也輪到了她們,宗清雪將付明月推到前頭去,讓老大夫給她診脈。

付明月就更加不高興了,覺得宗清雪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之前對她的好感已經一掃而空。

但宗清雪就像沒看見似的,還掛著一臉笑。

老郎中給付明月診脈,半天咦了一聲,揮揮手,讓她們去左邊的房間。

宗清雪喜的握住付明月的手說:“快走快走,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可付明月此時已經徹底將臉撂了下來,她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體弱多病。而宗清雪卻偏偏拿這個來做文章,簡直和她那個娘一樣。

左邊的房間垂著薄薄的帷幕,裡頭鴉雀無聲。

等到薄帷被掀起,付明月一抬眼整個人一下子就木了。像是被烙鐵從皮肉一直烙進心裡,又像當頭被一柄利刃劈做了兩半,渾身一陣冷一陣熱,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感覺。

司馬蘭臺盤膝坐在平踏上,白衣斂肅,容止清雅。彷彿月魄初生,幽蘭藏谷。

付明月在心中只剩下一句感嘆,他不是人,是神仙!

可是當她對上司馬蘭臺清冷的目光,心中有頓時怯懦極了。

蘭臺公子的眸光冷而疏離,一下子就顯示出她的俗氣不堪,付明月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

而一旁的墨童對這種情形早已司空見慣,將進來的兩位小姐引到桌案前,請她們坐下,又將一旁的引枕放好,宗清雪將付明月的手拉出來放到引枕上。

墨童在上頭蒙了一隻素白的帕子,好讓公子診脈。

當司馬蘭臺的手放上來,付明月頓時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一般,聲音大得幾乎耳鳴,讓她聽不見別的聲響。

等到左右手都診過了,司馬蘭臺才開口:“姑娘先天的病是誰給治的?”

付明月拼命收攝自己的心神,回答道:“是仙源山的青鸞夫子。”

司馬蘭臺瞭然,說道:“那就是了,大事已經解決,只是需要保養。你先天弱,難免會有一些小病小痛,我這裡有些藥,你拿回去可做保養之用,也不必付錢了。”

付明月難免受寵若驚,錯落懦喏著說道:“這樣不好,我還是按規矩付診金就是。”

“不必了,青鸞夫子是我的師父,你與我也算是有醫緣。”司馬蘭臺說完就讓墨童將人送出去。

付明月在出了蘭臺醫館的門之後,彷彿還陷在夢裡。直到宗清雪推她一把笑道:“明月妹妹,我這個罪賠得可好嗎?

付明月這才想起前頭的事來,笑了笑說:“姐姐這個罪賠得還真是別出心裁呢。”

宗清雪說道:“明月妹妹,我母親心直口快,你千萬不要介意,我想著帶你出來吃喝玩樂未必就能哄好你,還不如來看看蘭臺公子,保證你此後數月甚至經年,心裡想的都是他,不會再想其他的煩心事了。”

付明月笑了笑,沒再說話,她現在的確滿心都是蘭臺公子的影子了。

珠玉比君尚嫌俗

回去的路上,付明月一言不發,只靜靜地坐在車上。

宗清雪見她這樣子也沒刻意找話說,含笑看著車外。

車子不緊不慢地走著,宗清雪忽然睜大了眼指著路邊的一個人說:“我的天!那不就是衣家那位傻少爺麼!”

付明月聽了也忍不住看了過去,只見路邊的古柳下坐著個穿藍布衣衫的人,赤腳穿鞋,露著大半截腳踝。年紀大約二十上下,八斗頭,綠豆眼,兩眼分得很開,一臉的呆相,一看就是個傻子。

付明月狠狠地扭過頭,見過蘭臺公子後再見這個傻子越發令人噁心。

宗清雪笑道:“你初來京城,不知道衣家每代都會出個傻子。這傻瓜叫衣旭,聽說他出生的時候連哭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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