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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11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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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出身極高,且又是仙源山的門徒。

至於診金多少,全憑患者自願,可他越是不爭,人們就越怕給得少了,尤其是那些達官顯貴們,掏起救命錢來一點也不含糊。

白員外經了司馬蘭臺的診治,幾個月後漸漸好了起來。雖然不能恢復的像未病時那樣健壯,卻也能保住一條命,只要不十分勞累,看上去也與常人無異。

而司馬蘭臺從白家離開後,坐了馬車回自家府裡去。

恰好這一日是芒種,餞花神。

街上仕女如雲,都刻意的打扮了,把絲帶絨花等物系在樹上,並低聲許了願望,多是嫁個如意郎君之類的女兒家心事,讓花神帶上天去說給天神聽。

有人認出了司馬蘭臺的馬車,登時喜出望外。

“是蘭臺公子的馬車呢!”

“好可惜,今日不是騎馬,否則就能見一見了。”

“別不是看錯了吧?”

“絕不會,趕車的那個就是他的書童。我要是認錯,這一雙眼睛剜給你。”

女孩子們雖然害羞,可抵不住對蘭臺公子的傾慕,一個個將手裡的花朵往車上拋。

墨童頗無奈,好在隨後過來一隊官兵,他藉機躲了過去。

馬車拐進百賢巷,有人忙上前打招呼,墨童一看並不認得,以為又是找自家公子瞧病的人。

誰想對方卻說:“小人是海府的下人,是我們老爺打發來給公子送請柬的。”

說著遞上一張燙金請柬。

原來這人是海清秋的手下。

墨童雖然接過了請柬,卻想著公子是絕對不會去的。

畢竟船幫和司馬家實在不是一路的。

勉為其難座上賓

日暮,天光漸收。

楚腰館上下收拾得整齊乾淨,裡頭的姑娘們個個兒打扮得桃羞杏讓,或調琴絃,或憑欄憑窗,等著客人來。

奼兒姨在三樓的看臺上往下頭看,蘇好意剛好把一樓看了一遍,見各色東西都齊全了才上二樓。

幾個姑娘在樓梯處截住她,調笑道:“今兒什麼好日子?你穿成這樣是要去見哪家姑娘?”

蘇好意今天穿了件簇新的交領緋色箭袖夾紗袍,腰上繫著玉色絲絛,兩端綰做梅花結,一對宮穗錯落垂在腰側,顯得她腰肢細韌,身姿風流。

這顏色的衣裳過了十八歲的人都穿不得,容易顯得花哨輕佻。

可若是十二三歲的少年穿了又難免一團孩氣,不夠出挑。

偏偏蘇好意的長相膚色十分襯這衣裳,遠看近看都好看。

“我一會兒要出去赴宴,已然跟我娘說過了,”蘇好意未語先笑:“姐姐們今日都好惹眼,必定能接到又英俊又體貼又大方的客人。”

“臭小子,偏你的嘴這麼甜!若不是因為你,我們還不一定留在楚腰館呢!”其中一個姑娘用扇子輕拍著蘇好意的肩膀道:“你跟姐姐說實話,是不是外頭戀著誰呢?”

“沒有的事,”蘇好意笑:“我這不還小呢麼!”

楚腰館的姑娘不少對蘇好意存了心思,可她卻從來都不招攬,眾人又不知她是女兒身,所以就疑她在外頭有人。

當然,也有人懷疑她和吉星兩個分桃斷袖,畢竟這兩人沒少膩在一處。

“小耗子,你再不走可就不好走了,”軟玉在樓下仰頭道:“孫八爺打前兒起就說要找你呢!真要讓他見了你,不囉嗦一兩個時辰才怪。”

“阿金過會兒來,讓八爺跟他說話本子的事吧!”蘇好意朝軟玉挑了挑眉,謝她的提醒。

“臭小子,我要是再年輕十歲也叫你勾了魂去。”阮玉笑罵著轉過身去拿琵琶。

她當然知道蘇好意是女子,可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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