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42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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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生生,此情不移。
天上地下,彼此心有靈犀,一見即鍾情。
貧賤富貴,你我不離不棄,夫唱並婦隨。
此誓同發,此願同心。
如有違背,人神共棄!”
蘇好意二人發過了誓願,又喝了合巹酒。
司馬蘭臺疼惜地摸著蘇好意的臉說:“若有來生,我定要早早娶你,與你相攜白首,生兒育女。”
“那你要記得,”蘇好意把頭輕靠在他肩上:“莫要認錯了人。”
“我便忘了自己也會記得你,”司馬蘭臺吻她的額頭:“只求老天開恩,讓我來生把今生的虧欠都補還給你。”
蘇好意的淚撲簌簌落下,將大紅的衣襟打溼成深紅色。
兩個人靜靜地依偎著,過了許久,司馬蘭臺的頭垂了下來,蘇好意慢慢將他扶著躺下,給他蓋了件衣裳。
也許他熬不過今夜了,蘇好意也不願他再受折磨了。
站起身,拿了匕首,在自己的每個名字旁邊補上他的姓名。
有一個八郎就有一個蘭臺,有一個蘇好意就有一個司馬楚。
往事種種湧上心頭,蘇好意回想自己短短的一生,最快樂最留戀的都是和司馬蘭臺的過往。
想他對自己的輕憐重惜,想他對自己的精心照顧。
想他表明心意時發紅的耳朵,想他削荸薺時的一絲不苟。
那麼好的光陰那麼好的人,他都給了自己。
刻完了名字,蘇好意把帶回來的石頭小心地塞住洞口,雖然有縫隙,但也只有風和小蟲子能進來,不必擔心把瘟疫傳出去。
司馬蘭臺不想瘟疫為害人間,她要幫他完成心願。
“師兄,我抱著你睡吧!”做完了這些,蘇好意挨著司馬蘭臺躺下,緊緊抱著他。
司馬蘭臺已然昏迷,無法再回應她了。
“師兄,你說千百年後會不會有人發現咱們?”蘇好意小聲說:“他們看了牆上的字就會知道咱們是夫妻了。”
“師兄,我們把頭髮系在一起吧!不是說結髮夫妻麼!我不大懂成婚的禮儀,我們家裡也沒人成親。”
“師兄,我很少扮女裝,來生我就做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做做女紅,讀讀女戒。”
“師兄,投胎的路上你不可以丟下我,我們離得近一點兒,這樣從小就相識。”
“師兄,我給你唱個曲兒吧!你不是最喜歡聽我唱麼。”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月亮沉下西天,司馬蘭臺的心跳更微弱了。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嘴唇被燒得裂了口,起了幹皮。
“師兄,你是不是渴了?”蘇好意捧著司馬蘭臺的臉問:“可是沒有水了,你喝我的血吧!”
她也不想活了,取出一顆藥丸吞下。又用匕首割開手腕,橫到司馬蘭臺嘴邊。
然後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她剛才服的藥會讓她在睡夢裡安詳地死去,不會有痛苦。
“師兄,其實死一點兒都不嚇人,”蘇好意昏沉迷濛,聲音低到自己都聽不見:“就和睡著一樣。”
她手腕上的血慢慢地越流越少,
兩隻紅燭也燃到了底,跳躍幾下,一前一後滅了。
山洞一片漆黑,像混沌初開,也像天地末日。
大難不死喜欲狂
司馬蘭臺在一片黑暗中醒來,初時以為自己到了陰間。
因為他身上的痛楚都消散了,只是有些虛弱無力。
他動了動手腳,察覺身邊有人。不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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