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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62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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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鄉之後就真的能夠事事美滿如願呢?

只是因為寄養在自己這裡,只能女扮男裝,可眼看一天大似一天,無論如何,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奼兒姨原本打算的是近兩年將楚腰館變賣,帶著蘇好意遠走他鄉。

初一到初五除了拜年什麼事也沒有,初六日開始營業,客人來的也不多。

天都的人家正月裡都要走親訪友吃年茶,親戚間彼此應酬還忙不過來,哪顧得上到歌館去尋歡作樂。

“菩薩啊,求你給我指條明路吧!”奼兒姨默默祈求:“讓這孩子有個好歸宿,不要像我一樣。”

蘇好意睡得很沉,甚至連夢都沒做。她也沒有聽到養母對神佛的祈求,睡得像一片安靜的雪花。

又拉著他說話,還有讓畫新妝的。

蘇好意不忍心壞了大家的興致,就跟吉星一起陪著大家玩兒,兩個人總共也沒單獨說上幾句話。

來這裡的客人多是客居京城且家人也沒跟過來的。

初七這天吉星跑來了,楚腰館的姑娘們正閒的無聊,呼啦一聲就把他圍住了,一個勁兒的給他遞紅包。

“白天哪有什麼好玩的?”吉星嘟嘴:“你一直都是和我一起的,怎麼今年能去陪別人呢?”

“那還不是因為我欠了人家太多人情,”蘇好意伸手捏了捏吉星的臉:“你也知道的,我最怕欠人情了。”

吉星臨走的時候問蘇好意:“上元節咱們兩個一起出去吧?那天我能出來。”

“白天我能陪你,”蘇好意道:“我早答應了蘭臺公子晚上陪他逛的。”

兩個人相識了十年,可在蘇好意的心底,吉星永遠是那個上元夜走丟了的孩子。

當年他滿臉是淚地站在春愁河畔,手裡提著一盞花燈,凍得瑟瑟發抖。

“我知道,”吉星不情願地說:“若不是七哥,你也不能那麼快從白鴉衛的大牢出來,雖說後來真相大白,可中間若是受了刑也不好。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心裡就是覺得難受。”

蘇好意見他這個樣子說不出的心疼,她和吉星雖然同歲,可總覺得他比自己小。

蘇好意帶著他去喝了羊湯,然後又把他領回了楚腰館。

從那時起,每年的上元夜吉星都必定要和蘇好意在一起。

“這樣吧,我不好貿然跟蘭臺公子說,不過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到鴻蒙大街去,咱們在那裡偶遇可好?”蘇好意對吉星說:“還是往年的那個時候。”

吉星聽她如此說,臉上才算有了幾分喜色,不像之前那麼沮喪了。

星河畫船游上元

上元節,夜幕時分。

蘇好意收拾妥當了從樓上下來。

奼兒姨愛給她穿紅,尤其是過年的時候,給蘇好意做的衣裳十件裡有八件都是紅色的。

她今天穿的就是一身深茜紅色的織錦袍,這顏色也被稱為老紅色,便是新衣裳也往往顯出幾分舊來。

一般人都不大愛穿,因為這顏色顯老。

偏偏奼兒姨讓蘇好意今日穿這套,眾人起先都反對,等蘇好意穿了出來才不得不承認奼兒姨眼光老辣。

這衣裳的前襟領口都鑲了雪白的狐毛,既保暖又醒目。

紅白相配本來就顯眼,但這老紅色和白色配起來,絲毫也不顯得輕佻俗氣。

袍子的肩線挺括,玉板帶攔腰一束,蘇好意的蜂腰蝶背一覽無遺。

最要命的是她那張妖精似的臉,額頭飽滿,笑靨承權,在燈下閃著珍珠般的光澤。

這身衣裳讓蘇好意宛如郎窯紅花觚裡的一朵白曇花,美得嬌脆,彷彿觸手即碎。

“哎喲喲!”阿燻嘖嘖搖頭:“一個小子生這麼美幹嘛?趕明兒我這花魁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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