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146節 (第2/3頁)
而仙源山卻能給她一個新的身份。
非但如此,還會讓她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蘇好意這天又跟著司馬蘭臺學到很晚, 窮則思變是常情
蘇好意有些頭重腳輕地晃盪到亂紅碧波這裡,潭水如明鏡,照出了她的影子。
她不由得被嚇了一跳,水面上那人雙眼無神,兩腮塌陷,好像一個骷髏病鬼。
蘇好意使勁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振作一些。
連日來的早起晚睡讓她整個人暈乎乎的,這兩天還是司馬蘭臺逼著她早睡,否則這時只怕會更加恍惚。
“不成不成,要是照這樣下去,只怕我沒追上人家就先上西天了。”蘇好意望著潭水喃喃自語:“得想法子變一變了。”
仙源山的弟子們每個月有三天的休息時間,恰好司馬蘭臺隨夫子下山辦事去了。
蘇好意變得徹底無人拘管,所以能到處閒逛,只是不能下山去。
她天生就是愛玩愛笑的性子,在仙源山拘了一個月,其實早就已經火星亂冒了,但無奈的是根本沒人同她玩兒。
她的那些同窗除了花芽之外,沒人搭理他。花芽這兩天似乎吃壞了肚子正在休息,蘇好意也沒去擾他,畢竟生病了就該靜養。
蘇好意爬上粗大的赤尋木,找了處平坦的枝幹躺在上頭。
枕著手臂,透過殷紅的花枝去看那天上漂浮的雲。
隨手摘了朵花兒在手上,看那紅色實在深濃,不禁開口調戲道:“花兒啊花兒,看你紅得如此妖豔,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花魁娘子之嘆息。”
說完了不禁想起楚腰館,其實也不過才幾個月,卻已經久遠得彷彿隔了一世一樣。
只因仙源山和天都實在大不一樣,幾乎找不到什麼相似之處。自從進入學堂後,蘇好意就沒再穿過紅衣了,因為不想太顯眼。整天忙得像陀螺一樣,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想到這些,蘇好意忍不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長吁短嘆,意氣蕭索!有嘆氣的功夫,不如多讀幾頁書去,或是背一篇醫論出來。”這恨鐵不成鋼的話卻是被稚嫩的聲音說出。
蘇好意微微抬起上身,看到岸邊站著兩個孩子,石勉和賀天酬。
他們兩個都才十歲,剛剛的話是石勉說的。
石勉嫌棄蘇好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蘇好意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從不和他一般見識,畢竟只是個十歲大的孩子。
“你們跑到這裡來幹嘛?”蘇好意一臉的你奈我何的表情對他們兩個說道:“好歹我也是你們師兄,別沒大沒小的。”
石勉被她的話氣著了,看樣子想要上前理論,卻被脾氣溫和的賀天酬給拉住了:“自勵兄,咱們還是別打擾蘇師兄了。”
自勵是石勉的字,他雖然被賀天酬勸住沒有上來理論,但依舊站在那裡不動,活似一頭犯了犟勁的牛犢。
蘇好意坐在樹上嬉皮笑臉,全然沒一副正經樣子。
這讓石勉更加心頭火起,直通通說道:“你該有些自知之明,趁早離開這裡。也不知你用什麼法子哄騙了蘭臺師兄,害得他也被人詬病。”
司馬蘭臺是仙源山的得意門生,再加上他高貴的出身,使得很多弟子都很崇拜他,石勉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因為蘇好意的表現實在像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很多人便在背地裡非議司馬蘭臺,石勉也因此更加厭惡蘇好意。
蘇好意當然知道這些議論,之前她也生出過退縮之意。可後來想通了,自己絕不能悄無聲息地一走了之。
因為那樣會讓司馬蘭臺的聲譽徹底受損,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學有所成,讓眾人改觀,才能消弭非議。
“小師弟,你這是要趕我走?可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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