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191節 (第2/2頁)
“先吃飯。”司馬蘭臺把筷子遞給蘇好意。
一餐飯吃得安安靜靜,蘇好意莫名覺得司馬蘭臺不高興,還莫名覺得他似乎在生自己的氣。
蘇好意沒膽量直接問,不是怕司馬蘭臺怎樣,而是怕自己多心。
吃完了飯,蘇好意也不起身,賊兮兮地試探人家。
“師兄啊,我的字好長時間不練又退步了,”蘇好意兩隻手交疊著放在桌案上,側臉枕在上面,看著司馬蘭臺問:“怎麼辦呢?”
司馬蘭臺正在看書,眼睛盯著書,並不看蘇好意:“那就從新練一練。”
蘇好意心裡的不安更重了,從一旁的書冊裡拿出一張紙來,攤開了說道:“這個九九消寒圖只寫了一筆,還是數九的第一日寫下的,如今過去快兩個月了,餘下的八十筆全空著呢。”
這個九九消寒圖還是司馬蘭臺在冬至日那一天拿出來和蘇好一一起寫的。
一共九個字,每個字九筆,合在一起九九八十一筆。
從數九的第一天寫起,寫完了九天也就結束了。
只因為冬至的第二天就出了事,蘇好意被關了起來,這九九消寒圖也就擱下了。
她提起這事,司馬蘭臺當然不能忘。
把手裡的書卷放下,伸手向蘇好意說道:“過來,把改寫的補完。”
蘇好意正巴不得這一聲,連忙爬過去,乖乖坐到司馬蘭臺身前,讓他握著自己的手一筆一劃地寫。
“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寫到重字的第七筆停。
“還是師兄教我寫的好看。”蘇好意嘖嘖稱讚,就坐在那裡也不離開。
沒良心的人如今等同在自己懷裡了,司馬蘭臺的心緒開始回升上揚。
“師兄啊,我們剛進山的要留在山上一年殺性子。你為什麼在仙源山十年只回過兩次家呢?”蘇好意側過頭問司馬蘭臺,她的唇瓣嬌柔殷紅,小小的榴齒細密潔白又整齊。
就算仙源山離天都遠也不至於如此。
“在青鸞夫子領我到這裡之前,我已經在錦屏寺待了兩年了。”司馬蘭臺對蘇好意沒有隱瞞:“天王寺的無相禪師說我克母,最好能為母親修行祈福。”
蘇好意一下子就懂了,司馬蘭臺原本是要做捨身兒的,在天王寺兩年遇到了青鸞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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