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317節 (第3/3頁)
“你自己都快沒命了,憑什麼救他?!”權傾世收回手,冷哼一聲道:“趕快把自己養胖些,我嫌你的骨頭扎手。”
舉案齊眉意難平
瑞腦香盡,玉漏聲殘。
龍鳳喜燭的光焰微微跳動,合歡花帳依舊高懸。
玉山公主側了側痠痛的脖頸,頭上的鳳冠便發出細脆的聲響。冠上的珍珠顫微微漾出一片寶光,這鳳冠太重了,壓得她有些難受。
這點小不適可遮不住她的滿心歡喜,抬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司馬蘭臺,大紅喜服穿在他身上,如同赤金泥裹著一段美玉,當得起賞心悅目四個字。
玉山公主在司馬蘭臺朝見太后時見到他,便感慨世間竟有這般人物,當真是金玉不足擬其貴,霜雪不足喻其潔。纖塵不染,無情也動人。
自然這世間如此傾慕司馬蘭臺的絕非只她一個人,可無人能與她的身份相提並論。
玉山公主實在有些倦了,按預想應該是司馬蘭臺為她除去鳳冠,可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公主無法再矜持下去,於是出聲道:“駙馬,時候不早了,咱們歇息了吧!”
她的聲音無比溫柔,那是她心中的柔情蜜意流露在外,是偽裝不來的。
可是司馬蘭臺卻像沒聽到一樣,他一直低垂著眼簾,不肯看玉山公主一眼。
玉山公主知道他心中不悅,這門親事,司馬蘭臺拒了又拒,可是那又怎樣?他不過是一葉障目,還未來得及見識自己的好罷了。
玉山公主自信自己有的是耐心,況且是對司馬蘭臺。她的身份無比尊貴,可為了司馬蘭臺,她樂於放低身段。
因此下了地,走到司馬蘭臺身邊,伸手去拉他的手。
她剛觸及指尖,司馬蘭臺便把手縮了回去。
只是這麼短暫的接觸,玉山公主也明顯感覺到司馬蘭臺的指尖微涼。他真像個玉做的人呢!
玉山公主不怕司馬蘭臺冷,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生鐵也能捂熱,又何況是一塊美玉呢?
更何況,如此更顯得司馬蘭臺不是個善變的人。如果他立時就回轉,和自己親親熱熱,玉山公主心裡反倒不喜歡。
因此玉山公主並沒有太為難司馬蘭臺,她只是體貼地說道:“駙馬若是想獨自睡,可去外間書房,自有人侍候。”
說完自己便到妝臺前,卸去簪環上床躺下。
她臉朝裡,卻並未睡著,又過了片刻,聽見司馬蘭臺起身到外間去了。
龍鳳喜燭是要燃一整夜的,玉山公主將司馬蘭臺的那隻枕頭抱進懷裡,把臉緊緊貼上去,彷彿貼在他的胸膛上。
芳菲巷的宅子裡,廚娘從外頭進來,手裡提著一尾用柳條穿了腮的鮮魚。
那魚不停甩動尾巴,鱗片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
蘇好意坐在窗前,窗戶大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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