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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39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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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慕就等著那淚落下來,只要落下來,就代表著她崩潰了。

蘇好意艱難地梗了梗脖子,硬是將那滴淚又咽了回去。

“不是我……我沒做過。”蘇好意像一個快要被凍僵的人,可又倔得要死。

“我再容你考慮一晚,等你醒酒了就會想清楚了。”說完命人將牢房鎖上,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手下急忙跟隨權慕出來,小心請示道:“大人,這蘇八郎可需用刑嗎?”

權慕單手將她拎回牢房,然後丟在地上。

權慕冷聲將其喝退,因為只要他們動手,就會用刀背將蘇好意的脊骨敲碎。

蘇好意像一隻發瘋的小狼,整齊的兩排下牙齒咬在權慕手上,死活都不松。

“沒我的吩咐,不許對他用刑,”權慕道:“讓他換上囚服,再給他一床新的被褥。”

兩個手下互相看了看,不敢怠慢,連忙答應。

此時方知案中情

白鴉衛人走後,楚腰館裡的客人也作鳥獸散,彷彿恨爺孃少生了兩條腿。

奼兒姨呆坐在椅子上,一臉木然,全然顧不得惴惴不安的姑娘和龜奴們。

燈油快燒完了,燈焰飄忽不定。一如搖曳惶恐的人心,又像生死未卜的前途。

眾人都提著一口氣,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奼兒姨,喝口水吧,您老坐在這兒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最後還是軟玉倒了杯茶,放到奼兒姨身前。勸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這不是件小事,奼兒姨也不是三歲孩子。在王法面前,他們都渺小如草芥,比螻蟻尚且不如。

“把門關了,都回屋去吧。”奼兒姨強打著精神道:“咱們這兒已經被封了,都安安生生的在屋子裡待著吧。”

白鴉衛查封了這裡,現在楚腰館外頭有上百個侍衛守著,樓裡的人除非生了翅膀,否則絕對出不去。

軟玉和另外一個姑娘將奼兒姨扶回了房間,蘇好意的屋子就在隔壁,門壞了,裡頭被翻得亂七八糟。

奼兒姨看一眼,心就碎成千萬片,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要把蘇好意救出來。

她在京中混了這麼些年,人脈當然有。可和一般的官司不同,白鴉衛抓人可不是簡單地靠錢買或託人就能行得通的。

換句話說,不是花少錢或託一般人能辦得成的。

她如今寸步難行,可也要想辦法尋求門路。

只要有一線可能,她願意傾盡所有。

奼兒姨的這一線希望,主要寄託在鄭千戶的身上。

果不其然, 知己焉得不關心

高府的門剛開,百賢巷街口就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一人一馬箭一樣衝到門前,騎馬的人幾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

還沒等站穩,就扯過一個家丁問道:“祖父在不在家裡?!”

家丁認出是小少爺,又不知他為何如此慌急,一邊努力站穩一邊說:“老太爺在府裡頭呢,這一大早的還能去哪兒?”

吉星不等他說完,早將他推到一邊去了,家丁摔了個趔趄。

“小少爺怎麼回來了?沒聽說大老爺讓他回來呀?”另一個家丁上前扶起他來說道。

“看這樣子是有什麼急事?”那個家丁還沒緩過神來:“小少爺得勁兒還挺大,別看平時跟個女娃兒似的。”

見了吉星紛紛問安,他卻根本顧不得搭理。

高老太爺的禪堂名“無功”,簡樸淡雅,同他的人一樣。

而此時吉星已經飛一般跑進了二門,直奔老太爺每日打坐的禪堂去了。

清早宅院裡很幽靜,灑掃的僕人們也都慢條斯理的,這是高家的風氣。

吉星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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