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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41節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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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雙腳,應該踩在華麗的地毯上,或是光潔的錦緞間,而不是這髒汙的牢房地面。

“你可想好了?”權傾世的聲音總是那麼陰冷,哪怕他心裡對蘇好意有了憐憫。他習慣用威壓的語氣跟人說話,輕易改不過來。

這時候權傾世的指腹已經掠上了蘇好意的唇瓣,他幾乎貼在蘇好意耳邊:“或許我也可以不對你用刑……”

就在這時,蘇好意猛地伸手掣出了權傾世的配刀,毫不猶豫地橫上自己的脖頸。

“你瘋了!”權傾世一把奪過,儘管他出手迅捷,蘇好意細白的脖頸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蘇好意沒躲開,而是微微踮著腳,她的呼吸很不穩,羽睫撲閃著,像風中的蝶翅。

她昨天怕的太厲害,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今天她不能再錯失機會了。

白鴉衛為了防止被關押的犯人自盡,想了很多的辦法。蘇好意想要速死,只能藉助權傾世隨身帶的佩刀。

待要說什麼,一個手下急急忙忙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權傾世的眉頭皺起來,神色極其不悅。隨即司馬蘭臺就走了進來,一襲白衣似乎將幽暗的牢房也照亮了幾分,他長身玉立潔淨得一塵不染,手上拿著太皇太后的懿旨。

這是司馬蘭臺平生 因君方得此心安

時近正午,馬車停在了蘭臺醫館的後門。

馬車停穩,蘇好意才算住了哭。

因為打溼了司馬蘭臺的衣襟,她很是過意不去,連忙道歉,又說:“雖說大恩不言謝,但公子的救命之恩,八郎會銘記永生。若老天垂憐,讓我能逃得性命,將來必定盡力報償公子。”

司馬蘭臺只淡淡回了一句:“好生休養,不要多想。”

之後又將蘇好意從後門抱了進去,這是蘇好意 八郎原來不讀書

蘇好意洗了澡出來,氣色明顯好多了。

毛婆婆見她出來,忙拿了個大布巾上前給她擦頭髮,說道:“如今天氣涼了,頭髮這麼溼著可不成。公子特意囑咐了,讓你在熏籠前坐著烘一烘頭髮,等頭髮幹了再躺下休息。”

蘇好意連說:“我自己來就好。”

從毛婆婆手上接過布巾自己擦拭頭髮。

已經九月中,天氣的確涼了。

熏籠裡燃著無煙的銀炭,又放了安息香,暖香四溢,蘇好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毛婆婆退出去了,屋裡只剩蘇好意一人。

日影偏西,西窗上篩滿了婆娑竹影,青瓷盞中茶湯氤氳著薄霧,平頭案上開啟著一部舊醫書,白玉鎮紙壓在其上,瑩潤的玉色和發黃的紙頁放在一處,古拙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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