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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2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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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眾人注目的司馬蘭臺神色從容疏離,眼眸半垂著,如入無人之境。

因為前不久的那場小雨,他露在素紗蟬翼冠外的幾縷髮絲略顯潮潤,白衫垂墜貼服在身上顯得身姿更為修削挺拔,衣襟上沾染些許落花飛絮,平添了超逸的林下風姿。

更令少女們神魂顛倒的是,蘭臺公子潔白若雪的衣裾之下居然是一雙赤足。

倒不是他特立獨行,而是在城外救人的時候鞋子染了汙泥,他天性喜潔,又一時找不到替換的鞋襪,索性就脫了下來。

“快幫我看看,”外族少女抓著紅衣少年的手腕急急地說:“一會兒他可就走過去了。”

“隔得有點兒遠吶,”紅衣少年不緊不慢道:“又看不到正臉。”

外族少女一著急,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本族話,又用漢話問:“那怎麼辦?”

“你丟個茶杯砸他頭上,他一抬頭我就看清了。”紅衣少年壞笑道。

“你這是什麼騷主意!”外族少女不悅道:“萬一破了相怎麼辦?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她說漢話口音很重,有的字發音不準,“餿主意”到她嘴裡就變成了“騷主意”。

“不然你丟個戒指下去也成。”紅衣少年挑眉說道:“說不好就是定情信物呢。”

這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竟有說不盡的風情,外族少女不由得呆了一呆。

“不要對著我發痴,你的蘭臺公子可要過去了。”紅衣少年笑著提醒道。

外族少女聽了忙回神,毫不猶豫地從手上退下一隻鳳血玉戒指,用力的丟了出去。

那戒指並沒有打中司馬蘭臺,而是被他輕輕側頭躲過了。

不過目的也達到了,蘭臺公子清冷的目光掠過來,看清了茶社二樓窗邊的兩個人。

一個胡人貴族少女,還有一個紅衣少年。

司馬蘭臺的視線只在少女臉上一掃就過去了,倒是在那個少年的臉上停留得稍久一些,但也只是比較而言,很快就轉過了頭繼續趕路了。

剛剛他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顯出兩眉之間的一道豎痕如冰刃,令無儔容顏又添了一股獰厲之氣,看得外族少女心旌搖盪,扶著欄杆幾乎要暈倒。

“如何?這下可看清了?”外族少女問紅衣少年:“我真是太想把他給睡了。”

“唔,頗值得一睡。”紅衣少年點頭道:“不會讓公主你失望的。”

原來這外族少女竟是一位公主,聽了這話先是萬分欣喜,繼而又有些躊躇:“他可不同於一般人家的子弟,不能像對別人那樣直接綁過來,我得使出水磨工夫才成。”

這位公主風流成性,來京城主要是為了廣睡美男。聽聞司馬蘭臺自幼就有琢玉郎的美稱,便心癢癢地想要染指。但又怕他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所以特意請了紅衣少年來幫她把關。

“那就隨你的意了,”紅衣少年起身道:“我得回去了,出來的有些久了,多半是要捱罵的。”

“我還在登仙閣定了位子,你不去嗎?”外族公主道:“我還沒好好謝你。”

“這有什麼,不過舉目之勞而已。”紅衣少年灑落地一揮手,腳步輕盈地下樓去了。

茶樓櫃上的夥計見紅衣少年下了樓,連忙躬身道:“八郎這就走了麼?得空兒常來,小的們還沒伺候夠您呢!”

紅衣少年的臉上像是終年颳著初春的桃花風,溫煦輕柔,明眸一轉皓齒如珠,客氣話說得一點也不生分:“多謝想著,我有空必來。”

偶有不常進京的客人好奇打問:“這一位是誰家的公子?好風流俊俏。”

茶博士笑道:“這是九街十八巷總花魁的兒子,乳名八郎,別看年紀小,待人接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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