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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220節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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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但從未如今日這般歡喜。

淺紅色的身影在灰白的石階上蹦蹦跳跳,那紅色淺淡,有個名兒喚作“美人祭”。

蘇好意一乍聽這名的時候以為必定是極豔極濃的紅,誰知卻是又淺又暗的紅。

後來想大約美人的祭奠總不會那麼慘烈,又或者風吹雨淋,終歸只剩下淡淡的顏色。

“慢些,小心摔倒。”司馬蘭臺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生怕一不小心受傷。

那神氣簡直跟護崽的老母雞一個樣。

蘇好意在臺階上轉過身,愛嬌地抱怨道:“上山雖然累些,歇一歇也就是了,下山其實才難受,我的腿肚子都快轉筋了。”

“早讓你走慢些,”司馬蘭臺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來我揹你。”

蘇好意嚇了一跳,忙說:“別別別,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本來就沒少在人前抱你。”司馬蘭臺毫不在意,態度很堅決,蘇好意扭捏了一下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趴在司馬蘭臺肩膀上,蘇好意看著他的衣裳說:“其實你穿什麼顏色都好看,不單是白色。”

司馬蘭臺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筠霧色的衣裳,比韶粉深,比瓷秘淺。

因為料子好,那麼淺的顏色絲毫也不顯得晦暗單薄,反倒柔和中透著高貴。

“衣裳顏色不過是個人偏好罷了,”司馬蘭臺緩步走著,氣息穩穩地說:“我自幼就喜歡白色。”

“難怪你不入官場,像你這樣清高的人必然不肯違心,”蘇好意笑道:“做官的話只怕你不高興,旁人也不高興。”

又問司馬蘭臺:“你累不累?要不我下來走一會兒吧。”

“你這麼輕,累什麼。”司馬蘭臺不讓她下來。

“我好歹這麼大個人,哪裡就輕了。”蘇好意道:“待我念個遣山咒,搬兩座山來壓你背上。”

“你的確比常人輕,”司馬蘭臺認真道:“大約跟六七歲孩子差不多重。”

“我又沒瘦的皮包骨,”蘇好意不信:“莫非就是因為胸小?那兩團肉有那麼重?”

司馬蘭臺差點崴了腳,氣得拍她的屁股道:“怎麼一點正經也沒有!”

他打的也不痛,蘇好意扭了兩下,繼續沒正經:“跟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喜歡正經的,就不要摸人家也別親人家,做什麼還要關上門來跟人家這樣那樣,沒羞!以後我都把衣裳穿的整整齊齊,一個紐子也不松,跟你說話全都照著禮記說,可好不好?”

“越發說得狠了!”司馬蘭臺稍微用力地掐了蘇好意兩把。

蘇好意躲不開就去咬他耳朵,司馬蘭臺的耳朵格外怕癢。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蘇好意老老實實趴在司馬蘭臺肩膀上,問道:“我真有那麼輕?”

“你天賦異稟,”司馬蘭臺道:“身輕如燕。”

“咦,那不是能像趙飛燕那樣做掌上舞?”蘇好意笑:“回去跟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把我託在掌上。”

兩個人說說笑笑,似乎一轉眼就到了丹鳳夫子那裡。

老人家又在樹下納涼,旁邊有個農婦在晾衣裳,他跟那農婦有說有笑的。

“這老不正經的,”蘇好意替師父臊得慌:“隨處就要勾搭人。”

司馬蘭臺捂她的嘴:“悄聲,不可對夫子不敬。”

丹鳳夫子聽到他們來了,笑呵呵的說道:“蘭臺小子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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