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 (第1/2頁)
雖然慶國目前國力天下無雙,但是朝政之弊卻也是無法盡除,而在天下百姓心中,最大的幾位奸臣,就是剛才段子裡提到的宰相大人,領事大臣和太監頭子洪公公,當然,其實監察院那位院長也是臭名昭著,但範閒看在費介老師的淵源上,所以不好將這人也編排進去。
這個段子其實脫胎於前世某個關於臺灣政局的笑話,範閒有日寫在了寄給妹妹的信中,將她逗的不行,今天講給奶奶聽,這位看似糊塗,實則精明之極的老太太,果然笑的不行。
將整個澹州港實際上最有權力的老太太逗高興了,範閒才向奶奶報告了一聲呆會兒準備出去一趟,奶奶也很少管他的事情,又已經回覆到了那種如古井的神態之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出府之後,想到與自己變得越來越親近的奶奶,不論如何,範閒還是覺得有些欣慰,畢竟這些奶奶對自己還是百般照顧。想到這件事情,他不禁想起一個傳聞,聽說范家在京都本來就是名門大族,但是自己父親司南伯爵這一房卻是極遠的偏房,而且人丁稀少,所以很受欺壓,以致於奶奶剛生下司南伯爵不久,就入了誠王府做了一般權貴家庭絕不會做的奶媽。
很湊巧的是,上上任皇帝並沒有子嗣,所以因為性生活過於頻繁的原因英年早逝之後,兩位最有可能接位的親王殿下一個被北魏刺客暗殺,另一位卻又被已經被暗殺的那位親王早前派的人暗殺……媽的,總之在這麼複雜而荒謬的過程之後,那張其實並不起眼,還很容易導致坐上去流血的龍椅,就頂到了一生謹慎自持的誠王的屁股下面。
誠王安安穩穩的做了幾年太平皇帝,時辰到了,往天上去了,皇位就傳給了現在的皇帝陛下,整個慶國在陛下的帶領下西征蠻夷,北伐北魏,終於將這天下打的稀里嘩啦,讓原本強大無比的北魏分崩離析,變成了北齊與一些小諸候國,還有一向置身事外的東夷城。
看待帝王,不外乎是文治武功在青史上的分量,如今的慶國皇帝陛下先不論文治,單提武功,也算得上是慶國開國以來第一人。於是早有群臣迎合上意,上書請陛下往大嶽封禪,傳書神廟代為祈福。
但不知為何,皇帝陛下一直堅不準奏,甚至還將幾位以為皇帝只是沽名釣譽、以退為進的佞臣打的當廷臀肉模糊、血流不止。
而伯爵別府裡的老太太,就是這位殺伐決斷、權重如天,卻一向隱於深宮的皇帝陛下的奶媽。
範閒前些年一直還有些疑惑於自己父親——司南伯爵暗中的實力與他目前在京都中的官位有極大的不相襯,居然能夠讓監察院的費介來當自己的老師,但當知道奶奶就是皇帝的奶媽之後,這些疑惑頓時迎刃而解。
自己的父親司南伯,就有些類似於前世時康熙年前那位叫曹寅的江寧織造。曹寅的母親孫氏,正是康熙的保姆,所以此後曹寅一生都備受康熙的寵信,官至江寧織造,雖然只是不及三品的小官,但卻手中握有密摺上報的權力,康熙南巡,曹家數次在家中接駕,試問整個江南官場,誰不懼他?
就連日後康熙晚年,曹寅被查虧空國庫銀餉之事,康熙都看在當年情份上是拖了又拖,免了又免,直到曹寅死後,關係疏淡了,曹家才倒了黴。
如此曹雪芹十八歲入了北京,才有了紅樓夢。
範閒才可能在這另一個時空裡,抄襲紅樓夢。
“曹先生,看來俺們雖然身處兩地,果然是情發一心,我這書……抄的也算應景。”範閒想到自己家與曹家的情況差不多,不由笑了起來,輕輕彈彈手中那封夾著石頭記第十回的信封,走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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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懸崖之上,範閒閉目冥想,渾身上下晉入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之中,正因為前世是一個被動形成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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