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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歸宗(十分渴望拉月票)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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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抱月樓上那些人曾經說過的一樣,京都已經太平了一年,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範閒被放逐到江南整整一年。

而隨著範閒的返京,平靜的京都再也無法保持表現上的平靜,一方面是他這個人恰好堵在諸般勢力的對沖點上,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做事的風格和所謂詩仙面貌完全不似,甚至比這慶國裡大部分權貴的風格都要厲狠太多。

山谷裡的狙殺,京都夜裡的刺殺,某些人悄無聲息的死亡,某些官員大受屈辱的入獄,一椿一椿,讓京都權貴們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範閒的力量和決心,讓他們想明白了,小范大人在江南春光明媚地養了一年,並沒有讓他的心性變得溫柔太多。

範閒回京,震驚之事接連發生。

最近的一椿事情,便是北齊朝廷腆著臉湊將過來,很無恥地表示了對範閒的愛意,異常噁心地批評南慶朝廷沒有把小范大人的安全保護好!

滿京皆荒唐,皆憤怒。

換成另一種表述來說,這是慶國內政,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些北齊的腐儒來吱聲兒?可是北齊人就是吱了聲兒,還吱的格外大聲。

範閒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雖說聰明的人們並不相信他與北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結,因為北齊的這手段太幼稚,可是……慶國的權貴百姓們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相當的不舒服,投往範府的眼光有些複雜。

這件事情的風波還沒有平息,只不過是兩日之後的大年初一,整個京都又因為另一件和範府有關的事情,變得惶恐了起來。

……

……

天上根本一絲亮光都沒有。

範閒坐在馬車上,揉著有些發澀的雙眼,心裡想著,祭祖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昨天是除夕,一家子人打了通宵麻將,範思轍和林婉兒瓜分了全家人的財產之後,牌局方終,可是一家子人就馬上上了馬車,出府而去。

一路都有範氏大族別房裡的馬車匯到了一處,雖然各房裡都平靜著,可是這麼長的車隊,陣勢確實顯得有些大。

範閒心裡有些隱隱興奮與緊張,他是頭一次祭祖,所以不清楚祭祖應該在五更。因為去年範府祭祖時,自己與婉兒是呆在園中,隱約記得應該是下午才對。

他看了一眼身邊沉沉睡著的思轍,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在自己的馬車上,想來慶國沒有哪個衙門敢不長眼來搜尋思轍這個欽犯。

想到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入祠堂,他的笑容一直浮現在臉上,無法褪去。他也不清楚父親入宮是怎樣和皇帝談判的,但到最後,很明顯那位皇帝老子無奈點了頭,太后也保持了沉默。

說來也是,既然你皇室不能給自己一個名份,難道還想讓自己一輩子都沒個靠得住的姓氏?

範閒冷笑著,其實他能猜到父親與皇帝談判的結局——皇帝封自己澹泊公,在他看來已經給足了交待,而且眼下的局勢,皇帝也確實需要範閒明確一下身份,免得把自己幾個兒子爭家產的買賣搞的更加複雜——監察院的削權是遠遠不夠的,範閒要想一直在權臣的路上走下去,首要的便是把自己從皇子們的隊伍裡搶先把自己摘出去。

車隊不知道行了多久,又在城門處等了一會兒,等城門甫開,便在兵士們熟視無睹的目光裡駛了出去。

沿著官道一路向西,終於進入了範閒曾經來過的那個田莊,範氏的祖業。

三十幾輛馬車依列停在了宗族祠堂的外面場壩上,早有田莊裡的人們前來接應著,年年如此,都已經做成了熟練工種,提供給女眷們暫坐的竹棚早已搭了起來,柳氏婉兒思思,還有其他幾房裡的長輩婦人都被接到了院子裡歇息。

如今的範族族長,戶部尚書範建站在宗族祠堂的臺階下,身上穿著三色交雜的正服,平靜看著眼前的一切,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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