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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閻雲舟還沒有走到寧咎那房間便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臭味,那味道,說實在的比茅廁都要濃些,暗玄扶著他有些艱難地開口:

「王爺,這味道好像是從寧公子那屋中傳出來的。」

此刻的屋內,寧咎臉上扣著昨天的那個防毒面具,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防毒,而是為了防氨氣的那個臭味兒。

製備磺胺必須要用到氨水,也就是氨氣的水溶液,上一次他從黑山上帶回來了大量的氯化銨。

他一邊煅燒石灰石,將煅燒石灰石得到的氫氧化鈣與氯化銨加熱反應,反應直接放出的氣體就是氨氣。

他將氣體匯入到一邊準備的很多個瓶子中來製備氨水,不過雖說這氨氣是易溶於水的,但是換瓶子的間隙總會有氨氣大量洩出,這屋子裡便充滿了難聞的茅廁味兒。

寧咎怕自己還沒有製出磺胺先被燻暈過去,這才戴上了昨天的防毒面具,此刻門被敲響:

「煜安,吃飯了。」

寧咎聽到了門口的人是閻雲舟,但是此刻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那些被灌滿氨水的瓶子也差不多了,當下熄滅了他自製的酒精燈,屏住呼吸,拿下臉上的面罩。

他兩手向內開啟門後正和閻雲舟對了一個臉對臉,他手下意識推了他一下,不過還怕他倒,一手在他的腰後攔了一下。

閻雲舟被他的力道帶著倒退了幾步,手也環住了他的腰,門口只剩下了暗玄一個大冤種,整個人差點兒沒被那茅坑的味道給燻暈過去。

閻雲舟笑著環著懷裡的人:

「你這是在弄什麼呢?這麼大的味兒?」

寧咎反應過來才察覺到他們的姿勢多麼的曖昧,趕緊鬆開了閻雲舟:

「還能是弄什麼?給你弄藥。」

閻雲舟一下就想到了寧咎之前的大蒜素,他的藥好像味道都奇奇怪怪的,這一次的藥不會是這個味兒吧?他問的十分艱難:

「這,做出來也是這個味道嗎?」

寧咎有些好笑:

「想什麼呢?要是這個味兒那和吃屎有什麼區別啊。」

閻雲舟…

吃飯的時候寧咎才聽李彥提起朝廷要召閻雲舟回京的事兒,他忙沖那人看過去:

「你現在不能回京,回了京皇上指不定準備用多少種方式弄死你呢。」

閻雲舟給他夾了一塊兒醬牛肉,他記得寧咎喜歡這個:

「嗯,自然是不能回去的,放心,我有辦法應付。」

飯後幾個人各有去出,寧咎自然是繼續回去做藥,閻雲舟在房內看軍報,李彥準備到遠郊看看那些隨州安置過來的百姓,洛月離本想隨著過去,但是今天太冷李彥愣是勸住了他。

下午閻雲舟便給白城守將寫了信,信中囑託不可主動出擊,就是要和北牧還有羯族耗著,即便是出城迎戰也不需用全力,只是打平就好。

他要的就是朝廷認為他們是和羯族僵持不下,這樣朝廷才不敢真的對北境軍有什麼動作,而此刻的京城,皇帝正在對召閻雲舟回京的那封聖旨用璽。

李啟從知道隨州城中葬送了幾萬羯族人的時候心中便已經開始不安,他才是大梁的皇帝,隨州城這麼大的秘密,他竟然都不知道。

「著八百里加急將聖旨送至北境。」

「是。」

李啟坐回了龍椅上,他看著下首坐著的魏振和開口:

「魏相覺得閻雲舟可會遵旨回京?」

魏振和乾瘦的老臉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更加陰沉:

「若是他不會便是生了反心,陛下還是要早做準備。」

李啟第一次覺得身下的這個龍椅坐的半點兒都不穩當:

「西北都護府的兵已經調到了北境邊緣,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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