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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象有力,就說明自己沒有氣著他,那反過來是不是代表,他其實很喜歡……

定是這樣,遲早她要撬開他的嘴讓他說實話。

想起昨夜,林輕染捂了捂臉頰,好燙。

等衛先生離開,林輕染才端著早膳進去。

一進屋她就盯著沈聽竹的脖子看,牙印已經退下了,留了淺淺的瘀紅,沈聽竹的膚色極白,所以尤其明顯。

林輕染暗自咂舌,她怎麼咬得這樣用力。

「疼麼?」她自己怕疼,所以問完就皺起了眉。

沈聽竹聽到從她嘴裡吐出這兩個字,眉頭都擰緊了,沉聲道:「不疼。」

不疼就不疼嘛,兇什麼。

林輕染擺好了碗筷,坐下來叫他一塊兒吃。

也不知沈聽竹是認命了,還是不耐煩和她糾纏,二話不說就端起碗吃起來。

連三七送來的藥,他也是乾脆的服下,眉頭都不皺一皺,林輕染只聞著那藥味,都覺得滿嘴苦,他竟一點也嘗不出麼?

好吃的難吃的,酸甜苦鹹,都嘗不出,她難以想像換做自己得有多麼難熬。

沈聽竹放下藥碗,抬眸看著林輕染,道:「你看到了,我會吃飯服藥,所以你不必再耗費時間待在這裡。」

林輕染覺得他還是不要開口說話比較好,說出來的話她一句也不愛聽,不過看在他已經這麼可憐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

林輕染點點頭起身。

沈聽竹淡漠的移開視線,袖下的手早已握緊到骨骼都在生疼。

林輕染雖然不是真的要走,但見他不說挽留,連句告別都沒有,還是極為生氣,她將袖子甩的高揚起,踩著步子離開。

沈聽竹重重閉眼,但凡不是到了絕境,他都不會放她走,而如今,他只求不會成為她的牽絆。

中午的藥是三七送來了,林輕染沒有出現,應當是走了罷。

沈聽竹沒有問,沉默的喝下藥,他口中沒有滋味,心裡卻像是嘗到了濃厚的苦澀。

他從袖中取出裝有飴糖的小罐,拿了一粒已經遞到唇邊又放了回去。

罷了,起碼他還能靠記憶回想起些甜,若是放到口中就什麼都沒了。

林輕染自然沒有離開,而是去藥房找了衛先生,仔細詢問沈聽竹的病症。

「世子真的沒法恢復味覺?除了針灸喝藥就沒有試過其他法子了?」林輕染已經問第三遍了,「比如用極苦的食物刺激?」

衛先生被她問得都不耐煩了,放下手裡的草藥道:「確實可以這麼做,但世子服藥已有十多年了,你覺得那還不夠苦?」

林輕染灰心的垮下臉,嘆了口氣,心裡鈍鈍的泛了疼。

衛先生笑她分不清輕重,「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靈玉草保住世子的性命,活著不比什麼都重要。」

林輕染自然知道,活著是重要,可如何活著不是更重要麼,她轉著思緒,又問:「那若是給他很吃難吃的東西,能有用嗎?」

「可以作為一種刺激,但有沒有用。」衛先生搖了搖頭。

林輕染一點也不氣餒,「至少得試試。」

至於什麼難吃的東西,林輕染已經有了主意。

夏日裡天暗的遲。

林輕染端著飯菜去到沈聽竹屋子裡時,天邊還有些餘暉灑下,半落在屋內,但沒能照到沈聽竹身上,他闔眼躺在藤椅上,沉在暗色裡。

林輕染輕聲道:「起來吃飯了。」

沈聽竹驀然睜開眼睛,緊盯著她,「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林輕染這回是真生氣了,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他身前彎下腰,本想狠狠訓上他幾句,可看到他眼裡的隱忍與痛楚,就又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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