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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辭雖不曾見識過蠱,卻也知曉此物的歹毒,他跪地道:「求先生一定要救世子性命。」
衛先生嘆氣。他已是遲暮,也看多了生死,如今也感嘆命運不公,世子也不過才二十的年歲,活著得日子裡,一半時日竟都是在受罪,
莫辭急道:「衛先生!」
「蠱有千萬種,要解這蠱,唯有找出下蠱之人,可這蠱究竟是何時存於世子體內也不得而知。」
林輕染逐漸聽不見身後的人都說了什麼,繼續麻木的給沈聽竹擦拭血跡。
莫辭趕去候府通傳,衛先生則去藥房翻閱有關蠱的醫書,試圖找出應對之法。
林輕染手裡的巾帕已經到處沾了血,怎麼也擦不乾淨,她無助的望向秋芷,「……怎麼辦,擦不乾淨,這樣不好看。」
秋芷雙眸酸澀,「奴婢這就去打水來。」
打來水,林輕染搓洗乾淨巾帕,終於將沈聽竹的臉擦乾淨,透著灰青的面容如常俊美。
林輕染看著他領口的點點血跡,又道:「衣裳也髒了,也要換。」
做完一切,林輕染唇邊才終於浮了浮笑,她彎下身子,將頭枕在沈聽竹胸膛之上,拉起他的手掌心貼在臉上,呢喃道:「沒事了。」
自服下靈玉草解了毒,沈聽竹的身子已經一日日好了起來,手也不再像從前那麼冰冰涼涼,可現在怎麼又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林輕染攏著他的手放到嘴邊呵氣,試圖將他的手搓熱。
她動作一點也不溫柔,急躁的心緒終於讓她崩潰,將沈聽竹的手捂在眼上,淚水決堤,肩膀哭得一抖一抖。
若沈聽竹一開始就好不了,她會傷心也會接受現實,可現讓她親眼看到他一點點恢復,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又毫不留情的摧毀,她怎麼接受得了。
耳畔的嗚咽聲脆弱萬分,一聲聲敲打著沈聽竹的神經,他掌心動了動,全是濕濡的淚。
林輕染抬起頭,沈聽竹已經醒了過來,他望著林輕染,眼底是濃厚的疼惜與不捨,「染染……別哭啊。」
他一點點擦拭林輕染洶湧落下的淚,卻怎麼也擦不淨,嘆了聲,將她擁進懷裡,淚水打濕他的衣襟,灼燙著他的胸口,沈聽竹從前喜歡看小姑娘嬌柔柔的哭,如今卻只想看她笑。
「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林輕染緊緊貼著他,手環在他腰上,身子仍顫的像是尋不到家的小獸。
沈聽竹試著調動內力,與過去不同他並未發現氣血受阻,除了還有些虛弱,之前那股劇烈的疼痛也尋不到蹤跡,但他心裡明白,這絕非是偶然,越是察覺不出,就說明越是嚴重。
否則,林輕染也不會哭成這樣,他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沈聽竹拍了拍林輕染的肩頭,「染染去幫我請衛先生過來。」
這時,從屋外傳來沈侯爺沉怒的聲音。
林輕染哽咽著吐氣,抹掉淚,勉勵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走出去。
衛先生再次說明瞭沈聽竹的病症,話落下,一室寂靜。
沈侯爺怒拍桌子,他本就是武將,一身冷冽的氣度,目眥欲裂之下更是令人心生畏懼,「是哪個狗雜碎敢在背後下毒手。」
沈聽竹卻反而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沈侯爺眸光一凜,「你莫非知曉?」
沈聽竹眸光遠睇,「是靈玉草。」
「羌月人?」沈侯爺皺緊眉頭,旋即心一沉,是沈聽竹殺了羌月三皇子,他們此舉是衝著取沈聽竹性命來的。
沈聽竹聽後卻搖頭,「若只是要我死,不必費那麼大的周折,只要不讓我們取得靈玉草,我便只有一死。」沈聽竹冷靜分析,篤定道:「所以必有所圖。」
羌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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