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難逃 第80節 (第2/3頁)
著扇柄來回輕捻,心裡又慪起氣,把她趕走的是他,巴巴追來的又是他,哪有什麼都是他做主的道理。
她提著裙施施然起身,朝屋內走,“替我梳妝更衣。”
莫辭在府外立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來開門,走到馬車旁,這次他十分肯定地說,“世子,我們今日怕是進不去了。”
沈聽竹並不著急,“等著就是。”
他讓小姑娘如此擔驚受怕,等這一時半會兒算得了什麼,只是離她越近,他心裡的思念便越是強烈不可遏制。
不多時,巷子的另一頭行來一輛馬車,下來的是林詔。
沈聽竹讓莫辭攙扶自己下馬車,微笑道:“表兄,別來無恙。”
林詔看向沈聽竹眸光微頓,看他的氣色,已然大好。
同為男子林詔能理解沈聽竹的做法,但作為兄長,他沒法對一個讓她妹妹傷心至此的人有什麼好臉色,只不冷不熱地說:“原來是世子大駕光臨。”
林詔虛手一抬,“請。”
走過照壁,沈聽竹環顧府內的景象,餘光忽然被捉住,他示意莫辭停下。
黑眸緊緊攫著那抹自假山後翩然走出的纖柔身影,林輕染帶著帷帽,照紗將視線遮的朦朧,卻擋不住沈聽竹灼燙的視線。
幽邃,濃烈,似要將她糾纏進眼底。
林輕染朝著兩人的方向走去,步履緩動,一步一擺好似踩在沈聽竹的心尖上。
林輕染站在林詔身前,風掠過,將她的裙襬拂到了沈聽竹的那處,搖啊晃的,就是碰不上。
他抬眸,視線從照紗下望去,只能看見她硃色的耳鐺輕懸,怎麼也瞧不到她的面容,除非他抬手撥了她的帷帽,沈聽竹握在扶手的長指屈攏起幾分,耳邊是她軟膩的聲音,“大哥,我出去一趟。”
林詔頷首,“去罷。”
林輕染瞧也不往沈聽竹那裡瞧一眼,自顧往府外走。
知道她是賭氣不理自己,可看著她款擺的腰枝,沈聽竹還是皺了眉,天都夜了,還要去哪裡。
正欲開口,林詔適時的道:“世子這邊請,家父想必已經在等了。”
沈聽竹只能作罷,隨著林詔朝花廳去。
林父對他還算客氣,詢問了他的身體狀況。
沈聽竹如實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誠懇道:“此事雖然事出有因,不得已才隱瞞表妹,但令她傷心,錯就在我身上。”
林父擺手,“事關性命,自然不能兒戲。再說小女,她就是養死盆花都能傷心幾日,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這麼說就是要撇清林輕染與沈聽竹的糾葛,長興候府門楣是高,沈聽竹更是天之驕子,兩家又本是姻親,親上加親本該是好事,但林老爺既不捨得女兒遠嫁,沈聽竹腿腳不便這一點也是他尤為在意的。
沈聽竹又豈會因為這一兩句話有所動搖,只是初次見未來岳丈,他表現的十分謙和,聞言並沒有再說什麼,只陪著林老爺閒話。
一直到晚膳也不見林輕染回來,沈聽竹終於開口問:“我們不等表妹一同用飯麼?”
林詔笑著給他斟酒,“她與友人自有去處。”
沈聽竹看了眼天色,笑笑不語。
九十月正是涼爽的時候,映湖上隨處可見泛湖的小船,船頭掛盞花燈,艙內是公子小姐,品茶賞景。
湖畔的吊腳茶樓內更是熱鬧,臨靠著欄杆的那桌上坐著三女兩男,林輕染就在其中。
林輕染心不在焉的喝著杯中的茶水,身旁的魏怡寧小力的撞了撞她,“自打你從京城回來就一直閉門不出,怎麼這會兒好不容易出來,還給我跑魂呢。”
魏怡寧家中同樣經商與林輕染交好多年,自打一年前林輕染去了京城兩人才見面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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