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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那麼多心血在你身上可不是讓你一次次失敗的。」在更深的黑暗裡,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
聽起來是很平緩的聲音,音色雖冷,卻是溫和的調子,但平危不敢開口接話,因為他知道坐在上位的這個人性情有多反覆無常,現在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但下一刻指不定就會化身惡鬼讓人將他的皮肉刮下來一層。
「怎麼不說話?」音調帶著些疑惑,「難道是掌事下手太重,給打疼了?」
「回主人,沒有,屬下不疼……」平危穩著嗓子回話。
「哦?不疼?看來高掌事做事不盡心啊。」這回那道聲音中帶了些笑意。
卻非常人理解的笑,而是嗤笑。
執鞭的高管事心中慌亂不已,連忙高高揚起鞭子,卯足勁打在平危的背上,霎時間,衣料破開,皮肉崩裂,高掌事甚至能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水液濺在臉上。
「呼呼——」平危痛得大口呼氣,但一聲也不敢真正痛撥出來。
這裡雖然是一處僻靜偏遠的廢棄宮殿,但若是自己敢出聲,他的主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呵……」似乎對這一鞭很是滿意,黑暗中的人笑了一聲。
等了半晌,那個人又問:「直到錯在哪兒了麼?」
「屬下沒成功殺掉三皇子……」平危知道自己失敗了,但是當時還有方許寧在,他做不到看著她被野獸分食殆盡。
「不對。」上面很快否認。
不對……為什麼不對,難道還有別的理由麼?
平危不懂,但他向來不懂主人的想法,他只害怕自己回答錯了要捱打。
但意外的是這次他沒有捱打,也沒有被主人一腳踹翻。
「你不該在樂安在場的時候還要繼續執行任務……」清冷的聲音還是平緩的。
「她膽子那麼小,養的小鳥死了都要哭上好幾天,你怎麼能嚇她?」聲音逐漸變冷,「你沒看到那天她的臉都白了……」
平危知道在自己主人心裡,公主很重要,但在某些必要時刻要做取捨的話,即便是是公主也能捨掉,他一直也是這樣做的才能在他身邊待這麼久。
這回他同樣是按照原來那樣做,但這次主人生氣了。
為什麼?在自己離開方許寧身邊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能讓主人的態度發生轉變?
「屬下知錯,屬下不該讓公主看到這些,請主人責罰!」不管如何,趕緊認錯。
「你是該罰,甚至該死!」暗中的聲音驟然變得冷厲,像是惡鬼鎖魂。
話音剛落,平危像是被卡住喉嚨,將頭重重磕在冰涼的地上,不住求饒。
「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人息怒……」
「給他五十鞭長長記性。」那道聲音又恢復了平靜。
「是。」身後高管事恭敬點頭。
無人的廢殿內,鞭子與皮肉的抽打的聲音連綿不絕響了大半夜。
暗處的人也坐在裡邊聽了大半宿,似乎對這種聲響極感興趣。
第五十鞭落下,平危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此時圍繞著他的地面上圍繞著一圈水漬,月光偏移照射道水漬上,是暗紅色的血。
月光也落在平危破爛不堪的脊背上,血肉迷糊,混著破碎的衣料,一片狼藉。
一直坐在上面的人站起身,他行至平危身旁蹲下,「記住了,樂安誰都不能動。」
終於,藏匿了一整晚的面容終於出現在月光中,蒼□□致,如地府羅剎,美|艷又危險。
是二皇子方玥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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