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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是皇子時,和他的伴讀關係十分要好,甚至曾結拜為兄弟,但自從陛下登基,這位與陛下親如手足的伴讀便自請去軍中歷練,陛下封他驃騎將軍,於是他帶著夫人與兩歲的孩子去了邊疆。」
「前年六月,西羌蠢蠢欲動,幾度夜襲我軍,那位將軍有一日與夫人在外邊散步,發現有敵軍帶著三十精兵偷偷潛入後方要燒掉糧倉,冒死將訊息傳出去才得以保住駐紮邊疆二十萬將士三個月的口糧。」
「敵軍的計謀失敗,但是將軍卻沒能從那三十精兵手上活下來,夫人也跟著……」
接下來發生什麼方許寧已經能猜到了。
父皇不願好友唯一的子嗣無依無靠半生漂泊,便將他的孩子認到自己名下。
「他的本名是什麼?」方許寧放輕聲調問。
「陛下沒有讓他改名,他還是和已故的父親賀啟安姓,叫賀鷺。」就他一個外人來看,陛下已經做得仁至義盡。
一個異姓皇子,在宮中怎麼立足……
方許寧皺起眉。
「陛下對外公開,賀鷺與其餘皇子一樣,除了姓氏,其餘一切都照著大氣皇子的規制來。」沈牧池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賀鷺往後也有機會登上那個位子。
方許寧也想到這一點,「父皇是不是糊塗?」
一個非皇室血脈的孩子與已經成年的皇子爭那個位子……
哪怕賀鷺自己沒有那個想法,也會成為一部分人用來滿足野心與貪慾的籌碼。
「說起來,身邊發生的這些事都是在賀鷺入宮後開始的。」沈牧池若有所思。
方許寧失憶了,忘了許多事,但沈牧池卻記得清楚,包括方許寧失憶這件事也是在賀鷺入宮不久後,沈牧池就接到宮裡傳來的公主悔婚的訊息。
失去的記憶也正好是自已和她冰釋前嫌的這兩年,之前不覺得,現在卻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好像背後有一隻手無形中在拉斷他和方許寧之間的聯絡。
推來推去,目標又回到方許寧身上了,只是這次還加上了他。
第68章 帳暖春宵(上)
「沈牧池?」見人突然不講話,一個勁盯著腳下的地面皺眉,方許寧出聲喚他。
「沒事——」沈牧池回神,他只是想到些東西,有些不安。
看不見的那張網不知不覺間越織越大了,
方許寧盯著沈牧池眼睛,明顯不信他說的話,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很明顯不像沒事的樣子。
「別隱瞞了沈世子,你這幅樣子可不像沒事。」
「好像好久沒下雨了。」他沒有正面回複方許寧的話,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朝歌要變天了。」
這些日子太安逸了,他們都有些忘記隱藏在太平之下的危機了。
方許寧一聽到他的話,想起來這些無意識遺忘的事情,也皺起臉來。
「那個人不會是個識人心的高手罷,怎麼每回都在咱麼提高警惕的時候收手,鬆懈的時候又打個措手不及。」
反反覆覆,方許寧覺得自己壽數已經短了好幾年了。
「這樣說的話,也算找到規律。」沈牧池略一沉思,有了些想法。
「按照他往日的習性,再要動手,或許會選元日那天,」
元日是一年之首,辭舊迎新的日子,說是大啟上下最重視的日子也不為過。
而幕後之人則最愛挑這樣的盛大節日動手腳,讓人噁心又抓不著他。
「在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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