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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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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上下正人仰馬翻,那陸姨娘今日帶著女兒謝雲秀去明時坊的延壽庵上香,午後遇陣雨人便失蹤了,遣了好幾撥人去延壽庵搜尋一無所獲,就連去尋人的秋綏也不知所蹤,可把謝暉和謝雲初給急壞了。

夜色初降,父女倆正坐在廳堂等訊息。

不一會貼身伺候謝暉的心腹管事,滿頭大汗奔了進來,謝暉以為是尋到陸姨娘,哪知道,那人氣喘吁吁來到跟前,跌跌撞撞跪下,便哭喪著道,

“老爺,小的在外頭尋姨娘時,聽得外間都在傳,說是有道士給當朝狀元郎披命,道他有克妻之命。”

這話一出,謝雲初和謝暉都怔住了。

與王書淮的婚事,謝暉沒有同旁人講,隻身邊這心腹管事曉得,管事聽了這個訊息便焦急了。

陸姨娘母女縱然貴重,卻貴重不過大小姐,管事生怕謝雲初所嫁非人。

謝暉就這麼一個嫡長女,不可能將她往火坑裡推,再者,他自個兒在婚姻上吃了苦頭,不想讓子女步其後塵。

克妻這種事似是而非,不一定真是那麼回事,可一旦有了個引子,便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心裡多少存一些膈應,一旦謝雲初嫁過去,往後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胡思亂想,於夫妻相處不利。

京城年輕一輩就屬王書淮最出眾,長公主提起這門婚事時,謝暉內心實則是十分滿意的,這樣的乘龍快婿誰不喜歡,如今看來是有緣無分了,謝暉將下人揮退,惋惜地看著女兒,

“初兒,這門婚事要不便作罷吧,明日父親想法子替你回絕了。”

謝雲初也愣了會兒神,腦海閃過王書淮那張臉,真真跟上天鍛造的一件珍品似的,無論五官相貌抑或是身形氣質,是渾然天成的美,下午他縱馬來到謝家,說出那番話顯然是對她存了心思,人都有慕強的心理,謝雲初要說一點都不撼動是假的。

只是王家也確實如同信王所說,宅門艱險,就拿謝府來說,外人可知她在家中的艱難?

謝雲初心底交織著失落與遺憾,嘆聲道,

“聽憑您做主。”

謝暉看著灰濛濛的天色,心底的陰霾又覆了一層。

至夜深還沒有訊息,謝暉見女兒穿得單薄,讓她回房歇著。

王書淮雖然被信王氣狠了,卻也不至於亂了陣腳,將齊偉遣了回去,自個兒趁著夜色攀上謝雲初閨房的屋樑,就那麼仰躺在屋脊下,靜靜聽著底下妻子的動靜。

倒也不是想窺探她,實在是心中惦念得緊,整整十幾年生死相隔,胸膛就跟蓄了一腔無處洩閘的水似的,堵得慌又悸動得慌,唯有離得她近一些,心潮方能平復少許。

他很清楚,無論信王做什麼,也無論她會如何,他都不可能袖手,哪怕這會兒她嫁給了旁人,他都能搶回來,遑論一個克妻的名聲。

底下,時不時有纖細胳膊撩動水花的聲音,時不時有幾句嬌俏碎語,王書淮第一次對這些瑣碎生出一絲歲月靜好的觸動。

謝暉為

人也有些城府,翌日他並沒有入宮直接拒絕長公主,只是告病在府並未上朝,訊息傳到長公主耳朵裡,長公主便明白意思了,她看向身側的國公爺,

“謝祭酒此人明達內敏,性子又孤拗,若是強行賜婚,恐惹起風波,他今日不上朝,實則便是拒絕的意思。”

國公爺臉色極是難看,心情更是複雜。

這傳言說的是王書淮,實則罵的是他。

一時竟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結親不是結仇,強求不得,隨他去吧。”

到了姜氏和二老爺這裡,聽聞兒子被人披克妻的命,連著早膳都給氣吐了。

“去去去,去給我找到那個道士,將他碎屍萬段,什麼害人的玩意兒,克妻這種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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