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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意隨季硯一同去了將軍府,兩人到時,府外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管家看到季府的馬車,連忙上前相迎,「季閣老快快請進,我們老爺已經等了您多時。」
季硯頷首的同時對雲意道:「你先去女眷處等我一會兒。」又對跟在後面的寶月和何安道:「你們看好姑娘。」
兩人異口同聲道:「是。」
管家察言觀色,抬手又招來兩個人丫鬟,「帶這為姑娘去花園,萬不可怠慢了。」
雲意由下人引著去到花園,卻只看到隨夫君一起來的季宛,並不見季舒寧的身影。
季宛正與幾個貴女夫人坐在一起閒話,見到雲意忙起身走過去,親暱的拉著她笑道:「我來時還在想會不會見著你呢。」
這還是季宛成親後,雲意第一次見她,溫婉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風情和韻味。
雲意也高興道:「三姐在就太好了。」她看向四周,困惑道:「怎麼不見五姐姐。」
季宛心裡嘆了聲,含糊其辭道:「她呀,還有旁的事,今日是來不了了。」
祖母這回是鐵了心,要給舒寧相看親事,昨日她回府舒寧還委屈的抱著她哭了一通,自己和大伯母勸了許久,她才同意去見見。
「我們去那邊坐。」
雲意與那幾位夫人貴女見過禮,坐在一起和她們閒話。
幾人得知她就是季閣老養在府中的女子,一時間都在心裡揣測不定,只是誰也不敢在面上展露。
早兩年的雲意還年幼稚氣,可如今早已然生得花嬌玉柔,殊色難掩,季閣老又尚未娶妻,這換做誰都免不了要多想。
眾人坐了一會兒,有人提議去園子裡逛逛,雲意雖說興致缺缺,但也不好獨自留下,便跟著一同去。
一行人沿著花園的石徑慢慢走著,雲意忽然感到小腹傳來一陣隱隱的墜痛,她吃痛顰起細眉。
季宛走在她身側,見她神色不對,關切問道:「怎麼了。」
雲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索性那疼不算厲害,還能忍,便搖搖頭說:「我沒事。」
不多時,府上下人便來傳開宴。
等坐到席間,雲意才覺得好受了一些,不斷拉扯著下沉的身子有了支撐,不至於連走一步都覺得費力氣,她緩慢吐息調息著,面色恢復了一些。
宴上男女分席,秦家的長媳孫氏招待著女眷,她命丫鬟給眾人斟酒,「各位都嘗嘗,這是今年夏初就釀著的青梅酒,正是喝的時候。」
雲意未飲過酒,端著酒盅一時有些猶豫,坐在她身側的陳侍郎的千金道:「陸姑娘也嘗嘗?這酒很好入口,不會醉人。」
雲意飲了一口,確實清冽回甘,她也就多喝了兩杯,不料沒過多久,腹中的疼痛竟陡然變得強烈,就像是拿鑽子在狠狠鑿著一般。
雲意疼的她佝起身子,唇色也蒼白難看。
席上眾人都在談笑飲酒,沒人注意到雲意的不對勁,還是寶月先發現,她走進在雲意身後低聲問:「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雲意咬著唇氣息不穩的搖頭忍耐,寶月見她臉上血色都沒了,哪敢耽擱,扭身跑去對外面的何安道:「你去跟大人說一聲,姑娘身子不適,我想先陪姑娘回府。」
寶月焦灼的等著何安來回話,卻見季硯闊步而來,她連忙走上前,季硯先一步問道:「雲意怎麼了?」
寶月道:「似是不舒服,奴婢見姑娘臉上血色都沒了。」
季硯走進廳中,眾人見季閣老竟然來了,紛紛起身見禮。
季硯沒有理會,徑直走到雲意身邊,「哪裡不舒服?」
雲意恍惚抬起頭,她額上都是細密的汗,嘴唇已經咬出了齒痕,分明痛極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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