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與狗 第42節 (第1/3頁)
</dt>
念在她有傷在身的份上,雲停忽略她打發下人的言辭,再看了她肩頭隱隱透出的紗布一眼,退出了房間。
在門口與雲嫋、明鯉錯身,雲停到了院子裡。
外面烈日灼人,蒼山青翠。他看著湛藍天空與浮動的白雲,緩緩長舒出一口氣。
這日起,明鯉從暗處現身,行使起照顧唐嫻的瑣事,雲嫋也天天圍著唐嫻,儼然成了端茶遞水的小丫鬟。
但這回雲停沒說什麼,就連他自己,偶爾也會被喊過去擰帕子伺候人。
就這樣在褚陽山住了兩日。
按照原計劃,這時他該已查探過皇陵,在回京的路上的。
眼看唐嫻有傷在身,不便於行,雲停也沒有要啟程的意思,莊廉開始急了。
先前他勸雲停路上放鬆,帶唐嫻與雲嫋散散心,那是在不誤事的前提下。誰知意外發生,有人受傷了。
再這麼拖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京,莊廉心有思慮,在這日晚間前來催促。
“毛毛怕疼,受不住馬車顛簸,等她傷勢好些再走。”雲停道。
這簡單,莊廉出主意:“那就留些人手照顧她,公子你得先回京去。”
一聽這話,雲停的眼神就涼了下來,冷嗤道:“留誰照顧她?啞巴?明鯉?還是林別述?”
莊廉被嘲諷了一通,支吾著紅了老臉。
唐嫻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為這幾人疏忽大意,被這樣嫌棄一點也不冤枉。
“跟在我身邊,兩次都是有驚無險,一離開我,就受了傷。你覺得她能答應讓我先走一步嗎?”
“還有,受傷後她就開始害怕獨處,身邊有一刻傳喚不到人就要掉眼淚,離了我,怕是寢食難安……”
剛開始,莊廉還附和著點頭,到後面,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兒。
他仔細端詳雲停的神色後,心中一咯噔,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瓦雀
“公子你確定嗎?我怎麼記得她——她一直都不情願留下?”莊廉加重語氣, 努力讓雲停記起最初為何抓唐嫻回府。
雲停雲淡風輕:“那時我對她太過粗魯,總是威脅她,她才與我較勁兒。如今我不再脅迫她,她還怕我什麼?”
莊廉:“……”
知道自我反省了, 不錯。
可俘虜一點都不怕你了, 這難道是好事?
莊廉腦袋裡一陣嗡嗡聲, 遙想離開西南時,百里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 讓他千萬看好了雲停,讓他嚴守祖訓, 萬不能如荒唐的雲氏先祖那般染上種種古怪嗜好。
嗜好是沒染上, 可瞧著不太正常了,怎麼跟被下了降頭似的?
莊廉在雲停身邊待了十多年, 對於他的憂慮,雲停一清二楚,道:“毛毛的傷勢要養個七八日才能上路, 我已給雲岸和白太師寫了書信,短短几日時間, 京中不至於出大亂子。”
他已將事情安排好, 加上中間有侍衛傳信,多待上幾日不成問題。
唯一的不滿就是山中簡陋, 不若府中適合養傷。
沒辦法,連日來, 唐嫻輕易不敢動彈,怕疼, 話都能不說就不說了,實在無法移動。
雲停想著, 從破舊視窗往唐嫻住的房屋裡看去,見沉沉夜色中,房中悄然,不見人影走動,唯有幾隻螢火蟲在窗下閃爍。
身邊的莊廉聽他一口一個毛毛,心裡沉甸甸的,苦口婆心地點明他,“公子別忘了,她真名不叫莊毛毛。”
她甚至根本就不姓莊。
莊廉當雲停會惱怒,哪知他渾然不在意,道:“無妨,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