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黑暗降臨 (第2/2頁)

飄零愕然，目光投向聲源方向，陡峭巖峰上，一席白衣身影屹立，細觀之下，顯為西洋人士，蔚藍眸子含笑凝望，給人莫名親近。

身影未移，卻凌空而來，悄無聲息落在葉飄零近前，後者皺眉，戒備地望著突現之人，“汝為誰？西洋之人東來，恐難逃神魔獵手吳斷風法眼？”

“吳斷風？呵，舊識也，懼之無益，命中註定相遇，終將來臨。”聞吳斷風名，白衣男子神情自若，彷佛交情匪淺，但此人至少存世數千年矣！

念及此，葉飄零警覺升起，同輩之人接近意欲何為？畢竟素昧平生。

“汝究竟何人？”再度追問，葉飄零蓄勢待發，準備隨時迎敵。

男子微笑以對，“感汝敵意湧動，放心，此番來訪，無意冒犯，有事相告，且……或能解析光明與幽暗謎題，為汝揭示答案。誠言，為此解答，我亦苦苦探尋千年之久。”

葉飄零微怔，緘默不語，等待對方續言……

此時，葉飄零與神秘西方男子端坐巨大青石之上，後者咳嗽一聲，緩緩述說：“光明與幽暗，初聽宏偉非凡，乃世間陰陽兩極體現，正邪抗衡亦然，相生相剋之道。”

，！

“幽暗即是邪惡代名詞？”葉飄零皺眉，提出內心疑惑。

男子目中含笑，凝望葉飄零，“或許此才是汝真意所在。東方之殭屍，西方之血族，主宰幽夜力量，不得親炙光明，吾輩皆居幽處。然亦存在特殊之列，可浴日月光輝，譬如閣下。”言罷，男子抬首眯眼，瞥視夕陽餘暉。

葉飄零仰頭觀日，詢問：“告知吾輩，光明與幽暗，正義與邪惡，兩者之間是否牽連？”

“此……”西方男子沉思，手指輕撫頷部，良久方道：“一切皆非必然，光明與幽暗，更似兩種能量象徵，世界陰陽展現。吾所見，光明未必正義，幽暗未必邪惡。以西方部分教派為例，假借神權統治整片大地，視為異己者，無論何信仰種族，在他們眼中，均是必須清除的異類，由此踏上征服之路，雖身為西方之裔，非信徒身份，對彼輩行徑，難以言正義二字。某種程度上，彼等代筆毀滅之力，即邪惡本色。”

稍作停頓，男子續言：“正義與邪惡，多數時刻映照人性之善惡，正如此處常道，一念之差，正邪兩分。世界中無人絕對正義，僅是相對而言。仍舊舉光明教會例證，因吾熟悉此方土地。”

他致歉輕笑，察見葉飄零未介懷，繼續：“今日之光明教會，威權遍及西方每一角落，四大王國有名無實，國祚、經濟命脈受教會左右。四大國實力均衡，非教會壓制，早因利益瓜葛陷入征伐漩渦。故教會亦阻止戰火蔓延。”

葉飄零專注傾聽，思考西方男子話語含義，似有明悟閃現。

後者審視葉飄零，補充：“然，世間萬事莫絕對。教會熄滅戰火，卻另啟烽煙，針對幽暗生物發動無情屠殺，吸血貴族、獸人部落慘遭重創，彼時，我族村莊與人類村落相鄰，和睦共處，貿易往來，教會興起，一切灰飛煙滅。”

“可見，光明非必正義，幽暗非盡邪惡，兩者代表世間正反兩面；正義邪惡，則關乎心靈選擇。”

片刻歇息，西方男子再度發言：“光與暗，猶如錢幣兩面，雅努斯雙生面容，西方神只，東方罕聞。”面對葉飄零不解神色，他耐心解釋：“可喻男女之別，抑或我與汝的關係。”

“目睹此景，即便一線微光穿透深邃幽影，為無垠黑暗注入曙光，光之存在彰顯幽影意義……”

男子目注葉飄零，笑容溫煦，令人感覺光明灑落，“設汝身負幽暗潛能，發掘並駕馭之，便是通往光明之路。”

“似有所得。”葉飄零凝望青石，低聲呢喃，沉浸於深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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