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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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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響樂團的訓練室就在那兒。

因為多種原因——主要是懶,顧遇雖然有帝國蟲民駕照,但今天並沒有開懸浮車出來。可以打車,他為什麼要自己開?顧遇懶得理所當然。

但沒開車出來,這也導致他無法拒絕愛爾維斯載他一起的請求。

嗯,校友嘛,載他一起很正常。

顧遇面無表情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繫好安全帶,心裡想的卻是——

既然他都要決定出來工作了,以後還是自己開車吧。能省去不少麻煩。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定義成“麻煩”的金髮雌蟲,此刻正雙手握住方向盤,注視著道路前方,笑道:

“我想起我們以前的情形了。那時你嫌學院食堂飯太難吃,我就帶你溜出來吃飯,當時也是我開車,你坐在副駕駛座上。”

顧遇沒什麼反應。

窗外的景象飛速掠過,愛爾維斯趁前方沒有障礙的空隙,轉頭看了白髮雄蟲一眼。

顧遇正一隻手託著腮,歪著腦袋看著他那邊的窗外。或者說,是藉著窗外的光,散漫地看著另一隻手裡拿著的並蒂花枝。

他上車時便一直沒放地拿著那東西,琴箱都放在了後面的位置上。

愛爾維斯只看清了雄蟲的側臉。鼻樑挺拔,輪廓分明而疏離,眼皮下垂著,永遠帶著幾分散漫。

並蒂花枝在他手裡懶懶地轉了幾轉,陽光下澈,粉色花瓣在金色的煙塵裡暈染著,與雄蟲被光線描摹金邊的側臉一起,成了場可望而不可即的迷幻的夢。

愛爾維斯有一瞬真以為自己在夢裡。

顧遇再次坐到了他身邊,像八年前一樣。

彼時他們才十七歲,溜出學校想在外面混一頓飯吃,雄蟲也懶洋洋地坐在他身旁。

彼時的他以為,自己將來一定會嫁給他做雌君。

“看路。”

顧遇淡淡地提醒了他一句。

他真的不想把命賭在這麼不靠譜的司機身上。

那一瞬,回憶悉數如夢醒般破碎散去,愛爾維斯愣了愣,視線重新移回前方道路。

“抱歉。”

愛爾維斯苦澀地笑笑:“我最近可能有些勞累過度,容易出神。”

關於“累”這件事,顧遇可太有話說了。他點點頭,表示贊同:“我懂。”

他就經常容易出神,很少把注意力放在一個蟲、一件事身上。

雄蟲不經意的話卻戳進了愛爾維斯的心坎裡。他呼吸一滯,想問顧遇真的懂嗎?但想了想,他知道自己現在沒資格這麼問他。

於是嘴裡的話換了個調:“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出神……想起我們以前的事。”

顧遇隨即噤聲了。

他不是怕愛爾維斯突然來個什麼回憶煽情,他是心虛啊,不敢接話。

要知道,他告訴自己愛爾維斯只是個校友。但這玩意兒這語氣,是普通校友說的話嗎?

陸沉應該不會知道的吧?

應該吧應該吧?

在他出神心虛地想陸沉的時候,愛爾維斯已經在他耳畔,唸叨起了好些往事。

原本顧遇只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但後來愛爾維斯那深情的語調實在讓他產生疑惑。

光聽愛爾維斯這麼說,他都覺得他們當年談了場多麼轟轟烈烈的戀愛。難道是他一個蟲的記憶出現了什麼偏差?那決計不可能。

顧遇懂當時的自己有多渣。

沒有付出絲毫感情,也不希求得到任何感情。

他因此對愛爾維斯產生了那麼絲絲同情。在金髮雌蟲眼裡轟轟烈烈、一往情深的初戀,但在顧遇的眼裡實在連點具體的什麼印象都沒有。

這種差別他不信愛爾維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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