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第1/3頁)
許蘭搖搖頭,“他那個脾氣醒了,怕是留不住的。”
“那就叫他一直這麼躺著,醫生上次和我說了有種藥……”
許蘭夾了菜的手驀地一抖,連忙站起來,極為認真地說道:“父親,我不想用那種方法,我想靠我自己的本事。”感情這種事拼的不就是天長地久嗎,她時間多的是!
許經緯一愣:“哦,我知道了。”
“爸爸,我是認真的。請您不要使用那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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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洲的車一路開回了大院,桂香知道那人活著就又打起了精神。雖然張愛梅一直催著桂香住她那裡,但桂香不肯。
桂香兜裡有春生屋的鑰匙,想回那裡去看看,那人曾說那裡以後是他們未來的家。
漆黑的樓道走了幾級臺階,頭頂就亮了一盞橘黃的燈。上次她來這裡的時候,樓道里太黑,春生一路握著她的手上去的。當時他說要在這樓道里裝盞聲控燈來著。
開門時,她瞧見這硃紅的木門應該也是才上的油漆,屋子裡還沒開燈,桂香“啪”的按了開關。
屋子裡新增加了不少傢俱,那地上鋪了一層咖啡色的墊子,牆上也重新米分過一遍。難怪他那時要問她喜歡什麼顏色的塗料……
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細膩了。
走到盡頭是那個陽臺,依舊是齊齊整整的一堆綠植。此刻早沒了太陽,桂香拿著旁邊的噴水壺又澆了些水。
暑氣依舊沒有退去,桂香坐在那陽臺上呆了好一會兒,腦子裡困頓的很,不一會兒竟然眯著了。夜裡忽的下起了暴雨,桂香是叫那炸雷吵醒的,連忙去洗了個澡。
桂香瞧見那疊得和豆腐塊一樣的被子忽的笑了,真是個好習慣。剛剛眯了一會現在實在是不困,他床頭放了一疊軍事報刊。桂香翻了幾本,看了幾頁就停住了,那堆期刊下面還壓著一本詩集。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只看了第一首詩,桂香就喜歡上了這本書。
桂香心裡一點也不靜,好想他。今天那個女孩子她從前來這裡演出的時候見過,她是師長的女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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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洲思忖了一夜,決定明天再去瞧瞧,這次的火災來的太過蹊蹺,上頭也有意叫他去查,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一個人———許經緯。這火不會平白無故地燒過去,他明天要再去那河埂上瞧瞧去!
“老吳,要是真的是許經緯乾的,你打算怎麼弄?”身邊張愛梅忽的開口,這許經緯和他雖然罵罵咧咧好多年了,但到底是一起吃著苦一路走來的。
“法律怎麼辦就咋辦……”
“嗯。”張愛梅轉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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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那時砸中了腦袋,這會兒剛剛醒,半邊身子都是麻的。但他在黑暗裡沒呆多久,屋子裡的燈就又亮了,他連忙閉上了眼。
許蘭走近又看了看他,和她一起來的醫生掀了被子檢視他腿上的傷,春生故意眯著眼,一動沒動。
許蘭忽的問:“大夫,他還有多久能醒?”
那大夫笑:“應該快了。”
許蘭送了他出去,又進來在他身邊坐著,仔細打量起春生的眉眼:“我還真想把你藏在這裡,我爸那人總是要用很直接的方式擺平事情,我才不喜歡呢!我想我也越來越不瞭解我爸了,哎,比如這次的事。”
她摸了摸春生的臉忽的俯身下來要親他,忽的叫他推了一把:“你做什麼?”
許蘭一愣,接著笑道:“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在哪兒?”剛剛來的顯然不是部隊裡的大夫。
“在……在我家……你肚子餓不餓,我這就叫人去給你做吃的。”
春生點了點頭。起身下地,他終於喘了口氣,幸好,這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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