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第1/4頁)
林縛所要的三十五將校名單,肖魁安很快就拿了出來,並在破曉時分,帶著這三十五名將校到寨子中心的祖堂來參見林縛。
林縛也沒有時間細談什麼,與三十名將校見過面,慰勉、訓誡了一番,便正式以淮東靖寇制置使的名義委任他們為渡淮軍五營將校,表示戰後將為他們請功加銜。
山陽縣兵原本就是鄉軍體系,渡淮軍更是臨時召募編成,這三十五人裡沒有幾個有正式武官銜的。
按說渡淮軍乃劉庭州所募,請功加銜也應以劉庭州為主導,但是林縛有淮東靖寇制置使的頭銜在身上,名義上就是淮東三府諸縣的最高軍事長官,劉庭州這時候根本沒有資格來跟林縛爭這個主導權。
“即刻起,爾等有事需向我稟呈,行止也需視我將旗為令。若有違者,軍法不饒,可曾聽清了?”林縛坐在堂上唯一一把木製太師椅,在散發著松脂香味的火把照耀下,他的面容冷峻而認真,眼眸子掃視諸人,不怒而有威儀。
堂下三十五名將校,包括坐在林縛身側的劉庭州、肖魁安都面面相覷:林縛這是要直接剝奪劉庭州、肖魁安對渡淮軍的指揮權。
也許是過於倉促,下面的將校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僵站在那裡,也沒有人應答。
林縛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堂上的僵冷與凝重,側面跟坐在身邊的劉庭州說道:“渡淮軍除編五營十五哨正卒外,還有千餘傷患,這個責任要劉大人你擔起來。與敵接戰,我軍將卒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但絕不可拋棄一員傷卒。劉大人,你對我的決議,有什麼意見?”
劉庭州能感受到林縛目光所施加給他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苦澀道:“下官遵令!”
劉庭州明知道林縛是奪他的權,但是他覺得渡淮軍陷入這等的絕境,他有不可推御的責任,而林縛將千餘傷卒丟給他統領,他更是找不到藉口推脫,只得打落牙和血吞下肚裡,認同林縛的安排。
林縛又對肖魁安說道:“突圍時,我會將傷卒保護在諸營中心位置,但也不能確保沒有少數流匪強衝進來,我要你率兩百精銳協助劉大人,確保不使一名傷卒在突圍時掉隊,你能不能做到?”
肖魁安倒有些替劉庭州打抱不平,但也知道此時唯有制置使能帶領他們走出困境,劉庭州都認可林縛的安排,他又能反抗什麼?悶聲應道:“末將得令。”心裡想:下面的將卒雖然會感於劉庭州的忠義,但大概也會將更多的希望寄託在制置使身上吧?
林縛也不逼著堂下的三十五名將校當堂表態,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依剛才所議整編隊伍,
作為三十五將校給挑選出來的人,手下或多或少都有一隊能信任依仗的兵馬。截多補短,將傷患都編入傷卒佇列,依林縛所令,從渡淮軍殘部撿選精銳編成五營十五哨,天亮之前就已經完成。
第61章 烈陽樓前議招安
林縛原計劃是留顧嗣元留睢寧,他率江東左軍水步營雙管齊下,解渡淮軍泗陽之圍。
劉妙貞率流民軍精銳騎兵火速南下,打亂林縛原定的作戰計劃,被迫將水營留下來協守睢寧,他率長山營、鳳離營、騎營走陸路南下,與渡淮軍在泗陽西北匯合。
由於將水營留在睢寧協守,林縛與劉庭州會師後,就不再急於北上,在泗陽西北這座稱為高家寨的殘壘裡,休整了兩天。
不僅讓渡淮軍殘部得到較為充分的休整,加強兵甲裝備,恢復突進以及在運動中作戰的能力,也要使傷卒得到更充分的救治,使他們的傷勢更穩定一些,能夠支撐住隨軍轉移。
除渡淮軍千餘傷卒外,江東左軍從睢寧強行突進到泗陽,也有三百多傷卒。
雖說流民軍在泗陽的兵力一度超過三萬,倒沒有敢撒開來對高家寨進行合圍,只在東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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