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第1/4頁)
浙閩有限的騎兵都集中在浙西,晉安城裡的騎兵加起來都不足一營,還都是奢文莊的近侍宿衛。這也造成晉安的兵力要支援沿海耗時更長。
晉安由於長期以來,就沒有怎麼受到來自海上的威脅,沿海防禦薄弱。
若是要學淮東那樣,建立沿海防禦體系,花二三十年時間,也許能從容做到;若想兩三年間做到,浙閩的財政會給直接拖垮;更不要指望浙西方向能對徽南、江西還能保持什麼攻擊勢態了。
關鍵在這條防線,浙閩要布多少兵力才夠?
溫成蘊、鄧禹等人都面面相覷,他們對淮東的瞭解,都遠不如留守明州府的蘇庭瞻等人深刻。當浙閩的大軍在西線面對江西、徽南方面的數萬官兵,還能保持積極的強勢姿態,這時候在東線卻對兩三年間才崛起的淮東束手無策,令他們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依二公子所見,浙東水師與淮東決戰,有幾成勝算?”鄧禹遲疑的問道。
海路給掐斷,諸家利益受損,那是肯定的——鄧氏宗族主要聚集在霞蒲、蕉城一來,都直接受到淮東戰船的威脅。鄧禹雖然對海戰認識談不上深刻,但是他知道早些年這邊控制東海寇對浙東、江東沿海造成的破壞有多少嚴重,不然也無法摧枯拉朽的攻下浙東,誰都不希望當年的那一套給複製到自己身上。
浙東水師若有較大勝算,鄧禹他們還是會支援一戰的。
奢飛虎也委實難以回答,他能猜到這次很可能有直接領兵的機會,但是勝算不大,去浙東領兵,還不是要再背一次黑鍋?
過去兩年時間,他一再強調要發展水營遠海作戰能力,給置若罔聞,這時候卻來問會戰有多大的勝算?
猶豫了許久,奢飛虎頹然說道:“或許應該派人去問大哥或蘇庭瞻他們的意見!”
“派去見宋公的信使應該回來了,宋公會是什麼意見?”溫如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枯坐了一夜,外圍不斷有壞訊息傳來,大家卻束手無策,誰都難免有些急躁。
聽溫如蘊提起宋浮,秦子檀看向宋浮之子宋博,暗道宋浮在泉州一病就是兩年,派長子宋博在晉安府做事,也病了太久了些?
宋博見別人都看到,說道:“許是快了……父親在泉州染病臥床不起,泉州諸縣也暴露在淮東戰船的威脅之下,父親大概也會派信使來晉安求援!”
奢文莊直覺得頭疼,他跟宋浮在許多方面都有分歧。宋浮這兩年一直在泉州養病,不肯到晉安來,他也不好說什麼。
奢文莊說道:“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到午後,應該有更詳細的訊息傳來。至於浙東水師要不要出戰,我會立即派人去問浙東的意見。”
溫成蘊、鄧禹等人告退,奢文莊又跟奢飛虎、秦子檀說道:“飛虎、子檀,你們留下來,我有其他事情問你們……”
第8章 不能打
秦子檀不曉得大都督有什麼話要單獨問他跟二公子,先站起來恭送溫成蘊、鄧等人離開,才隨奢文莊換了一間閣子說話
“飛虎,浙東水師出戰,勝算能有五成沒有?”奢文莊待侍婢端來茶點之後,問道。
“即使有五成勝算,也不應冒險啊。”奢飛虎坐了兩年冷板凳,倒是比以往要沉穩多了。
秦子檀聽大都督的意思,若是有五成勝算,似乎會冒險一戰。
多少有些猜不透大都督的心思,按說大都督不應該支援浙東水師冒險出戰,但是晉安這邊如此被動,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要權衡的利害關係太多,有時候甚至不能單純的只考慮軍事上的問題。浙閩雖推奢家為首,但其他七家的勢力並不見得比奢家有多弱,秦子檀心裡想: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奢文莊微嘆道:“浙閩所行是逆流行舟,若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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