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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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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隨林縛北上的兩千騎卒,有四百重甲騎,其餘都是披甲輕騎。將卒們在大伏天酷暑裡能牽馬日行百里,只要這兩千騎進入汴水西岸,迂迴穿插,怕是除了少數城池,野外就沒有義軍的落腳之地了。

在泗陽,除了淮東騎營兩千精銳,還有鳳離步營近五千精銳步卒、靖海第三水營兩千餘水軍駐在泗陽。

要是林縛從泗陽抽調主力,西渡汴水,與陳芝虎夾擊紅襖女,紅襖女要麼倉惶往西逃竄,要麼困守淮陽城,實難想象她野戰能有什麼勝的機會。

還要考慮徐州的孫韓三部以及駐守濠泗的長淮軍,都是遠比義軍要精銳的官兵。

張苟皺著眉頭,心裡憂思不解。

陳漬咬著嘴唇,說道:“你嘴裡說是不會,心裡卻知道騎兵要渡汴水的,對不?”

“我不清楚,也許會,也許不會,”張苟心裡頗為掙扎,說道,“即使騎兵要渡汴水,制置使不會不考慮杆爺的態度。騎兵渡淮,也許只是警告杆爺不要輕易妄動!即使這邊真要去夾擊大小姐,你我又能做什麼?”

陳漬一屁股坐地上,一臉沮喪。也不曉得何時,便給淮東所吸引,就如他曾立誓永不背叛杆爺、安帥的恩義時,這時候即使不考慮住在崇州的家人,要他逃脫去投杆爺,也覺得很困難。

陳漬也想仿效張苟學水戰,大不了以後避開杆爺跟大小姐,再不濟兩不相幫就是。陳漬心裡打著這樣的主意,但是知道淮東騎營主力渡淮北上,很可能與陳芝虎所部匯合去夾擊大小姐,他心裡還是狂躁難安。

這會兒急如暴雨似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張苟站起來,看到一隊騎兵正沿著堤道馳來。

張苟與陳漬牽馬下了大堤讓路,等騎隊靠,才看到林縛穿著青甲,正打頭策馬。還有行軍左司軍曹子昂、步軍司左軍指揮使寧則臣等人陪同。

張苟心裡有些擔憂,他與陳漬在此私會,怕林縛、曹子昂等人看到心裡會有什麼想法。

林縛看到張苟、陳漬在這裡,勒住韁繩,說道:“這夕陽將下,山陽灣的風光此時恰好!你們倒是好悠閒!”又與曹子昂說道,“子昂,你與則臣先去沭陽寨,我也留下來看看這山陽灣的夕陽晚照。”

曹子昂與寧則臣先去泗陽寨。

林縛將馬交給隨扈牽到一旁,他一屁股坐到泥堤上,揮手要張苟、陳漬不要多禮,指著身邊的泥堤,要他們坐下,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擔心淮東軍會渡汴水去打劉妙貞?是不是讓你們作難了?”

陳漬直性子,給說中心思,臉上就直愣愣的表現出來,黑著臉不吭聲。

張苟說道:“末將與陳漬是有討論淮陽局勢,倒沒有作難不作難的。附淮東後,身心滌盪,只覺過往罪孽深重,唯大人不棄,我與陳漬都深懷感激,早就跟過往一刀兩斷了。”

“你到淮東後,讀了許多書,說話倒也雅氣了,陳漬這點及不上你,他加上自己的名字在內,認得全一百個字不?”林縛知道張苟口不對心,倒也沒有點破,問起陳漬上識字班的事情。

陳漬撓了撓腦袋,甕聲說道:“它們倒是認得我!”

林縛笑了笑,轉過來就冷不丁的直接問道,“你們怎麼看鄢然一戰?”

陳漬緩和的臉又板了起來,張苟也給問得措不及防,一時不曉得怎麼回答才會讓林縛滿意。

“要是能讓河南諸府、讓中原、讓天下由亂變治,民眾從此安居樂業,若是三五萬人當死,我也絕不會手軟,”林縛肅容說道,“要是殺了那麼多人,農民還是沒有活路,還是要扛著鋤頭、撅跟木棍子就造反,殺再多的人又有何益?淮陽那邊的戰事,淮東不會去參與,沒有要讓你們作難的。淮泗地區勉強安生下來,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我調騎營渡淮,是希望孫杆子安生些,不要給我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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