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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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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林縛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別人臉上的難色,見吳梅久附和,就說道,“我們就以年後初五為限。過了初五這一天,誰還沒有到崇州來報道的,就當他是告病請辭——我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對我不敬、是不是對我怠慢,過了初五那天沒有出現在崇州,那就永遠不要出現好了!”

“那是當然,大人不追究他們的不敬之罪,已經是夠寬容,下官想不會有誰那麼不識反舉!”吳梅久說道,“下官今日便算是到崇州報道!”

吳梅久任通判,本是最有權力節約林縛的。吳梅久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下面的諸曹參軍及諸縣官員,心裡都是一陣悲鳴。沒有人吃錯了藥,這時候站出來頂撞林縛,府城治所實際移到崇州的事情,三言兩語之間就決定下來。

沒有誰會為了部下,拿自己的腦袋去試林縛的刀口。

林縛恨不得海陵府諸曹胥吏一個都不要來,好讓他統統換上這邊的人——崇州這兩年的吏員儲備充足,不要說海陵府衙了,便是淮東兩府十一縣的各級衙門,統統都用崇州這兩年培養出來的吏員,也綽綽有餘。

“形勢日益嚴峻,需對海陵府軍進行進一步的整編,”林縛說道,“吳大人任通判,檢討不法,任重勞苦,就不宜再擔任府軍指揮使一職。從即時起,將由昭武校尉陳魁立接任海陵府軍指揮使一職……”

出身上林裡,同韓採芝一起歸附淮東的陳魁立,站起來與諸人見禮,給大家認個臉熟。

通判或司寇參軍,都是京派官,但地方兵備的將領,卻可以是地方委任,名義上歸府通判、司寇參軍節制,但顯然淮東制置使司的轄制權力更大。

林縛的這項任命,吳梅久心裡是有準備的,其他人覺得驚諤,但細想也沒有什麼問題。

林縛本就是淮東兩府的軍事長官,再兼任海陵知府,實際就使海陵府的每樁事都由他說的算。吳梅久雖任通判一職,最大的權力就是監視林縛有沒有不軌之心,其他權力幾乎是給完全架空。

“陳魁立赴任後,即率海陵府軍及家屬進駐江門,在江門進行營田整訓,海陵城的防務,由淮東步軍司派兵接管,”林縛繼續宣佈他的決定,沒有理會下面諸官員的臉色變化,說道,“以後海陵府對地方兵備的支用,都歸軍司統一核算、支領、撥付……”說到這裡,林縛看向府司戶參軍袁可立,“袁大人,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府縣稅賦分地方支用與上繳兩部分,上繳通常都是正賦或朝廷明確的加徵,地方支用的名目就多了,常常每戶頭上要攤好幾十項。

這年頭不比後世大搞房地產開發,行賄的人少,地方官員想要發財,主要是靠貪汙。

貪汙從何處來?主要就是從地方支用裡來。除了夏稅秋糧之外,地方上的各種雜捐攤派,相當大的一部分,都給“地方支用”侵沒掉。

海陵府軍共編三營,加雜役兵共兩千員,但海陵府在這一塊的支用,包括兵甲、軍械、錢餉、營房等,每年支出為兩萬石糧、三萬兩銀。其支用標淮,甚至比淮東軍司主力步營還要高出一些。其中藏著怎樣的貓膩,自然是可想而知。

司戶參軍袁可立便是海陵府裡的一個大蛀蟲——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劉師度發財主要靠下面的官員效敬,而任何經戶曹撥出的支用,袁可立要刮一手油。一筆支用能給足九成,在袁可立面前就是天大的面子。

府軍的戰鬥力很有限,短時間想有改觀也不可能,將府軍及家屬遷往江門駐守,進行屯田整訓,也可以作為崇州外圍的屏障。

給林縛眼睛盯著看,袁可立額頭快滲出冷汗來,誰能想到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朝廷真就將海陵知府的位子給了豬倌兒?

袁可立愣在那裡,林縛眯著眼睛繼續說道:“我打算向戶曹推薦三名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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