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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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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淮東能呼叫的兵力,只有津海軍兩營一千兩百餘甲卒、集雲社武衛一千餘人、編練民勇兩千餘人以及御營軍還沒有散去的將卒兩千四百餘人。

看上去在陳西言的主動配合下,高宗庭在江寧還能呼叫近七千人。但是兵太雜,無法用於野戰,因為根本就不清楚野戰時哪一部會出大漏子。最穩健也是最可行之策,就是保皇城及獄島兩個要點,首要是保皇城。

相比較城外無關痛癢的接觸戰,城內則要血腥得多。

滿城都是亂兵、暴民,溫和的驅趕必然不行。沐國公府緊挨著皇城,但張玉伯的宅子在城西。

在亂起之前,趙舒翰的家人也都避到張玉伯府上。

張玉伯在江寧長期任司寇,回江寧即使任閒職,對江寧府軍的影響也深。

江寧府軍大部分也亂了,但張玉伯還是召集到三百餘舊部,他們在城中有家眷的,也大多聚到張玉伯宅子裡集中保護,防止給暴民、亂兵衝擊。

這部分人自然也要接到皇城去。

滿街都是亂民、亂兵,趙虎身穿重甲,親率甲卒、武衛,橫街出擊,當街者不論惡善,一律格殺。

行兩百步餘步,即連續斬殺百餘人,血浸長街,滿城的亂民、亂兵才回過神來,慌亂的迴避——事實上也相當程度遏制城中的亂象。

除了必要守禦皇城的兵力,御營軍兵馬也給派出去鎮壓暴民。

不在皇城範圍之內的儲糧倉,也都要縱火燒燬。

有奢家暗樁潛伏,短時間裡根本不能徹底的肅清城中亂象。即使一時肅清,很快又會復起,但趁著浙閩軍大部兵馬未來、前哨兵馬不敢進城之前,御營軍散出去鎮壓暴民,還能收攏一些亂兵為己用,更主要的,是要讓御營軍的將卒見一見血。

人心裡有暴戾、有殺性,精銳悍卒既要將這種暴戾、殺性釋放出來,又要用嚴格的軍紀將這些約束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有時間屠城雖然殘酷,卻是當世激勵將卒殺性、持續維持士氣的有效手段。不是誰都能學淮東的手段。

高宗庭始終陪同陳西言守在東華門城樓之上,時刻關注著浙閩軍大部兵馬是否趕來。

所幸皇城內物資充足,這些本是供應宮庭數千內侍及宮女所用。

御馬營兵馬撤出,僅少數內侍及宮女隨行,但由於陳西言派得力將領接管皇城迅速,皇城沒有出大亂子。雖有亂兵數次想衝擊皇城搶掠,但都給擊退,到趙虎率淮東甲卒進城,亂兵已沒有敢接近皇城的。

高宗庭看著城外,密族的旌旗彷彿雲塊一樣,出現在地平線上,對陳西言說道:“只能如此了……”下令左右點燃狼煙,勒令散在城中的將卒退回皇城,他們也要儘快避進皇城。

陳西言轉身看向城裡,嘴裡都是苦澀。他以往一心忠於帝室,永興帝一心出城之後,才覺得這滿城的百姓可憐。

雖說皇城附近的亂象暫時給強行鎮壓下去,但皇城僅僅是佔江寧城的一小角,他們站在城樓之上,能看到藏津橋北面,甚至有暴民集結的跡象,顯然是奢家潛伏的暗樁在作怪,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及了。

“能不能死守東華門?”陳西言問高宗庭。

東華門有甕城,結構複雜,淮東甲卒只要拼死守住東華門待主力來援,浙閩軍必然不敢進城。

“不能,形勢太險,宗庭不能置淮東將卒於不故!”高宗庭斷否決掉,又說道,“浙閩軍控制外城,必然會先控制住城中亂象,陳相無需多慮。”

東華門雖險,但遠不能跟皇城相比,死守傷亡必然慘重。

江寧一戰,對奢家來說也是無法避免,不然對士氣傷害太大,關鍵是投入多少兵力的問題。

一旦他們這邊死守住東華門,奢家見不能在淮東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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