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第1/5頁)
曹子昂微微嘆道:“以當今坐龍椅的那位的心胸,怕是連第二次虜兵破邊就忍受不住,李卓很聰明的在平虜策裡絕口不提這一點,怕就怕他給聰明所誤……”
“不,”林縛搖了搖頭,“李卓應該能想到這一點,他毅然的站出來,是要爭取‘棄子爭先’、內線整頓並三路佈局的時間,平虜策時提到的以夷制夷,也只是要爭取更多的時間,也許第二次虜兵破邊不能避免,他會被問罪革職,但只要後繼者能繼承他的這個戰略思路,還是有成功的機會!至少能在對東虜的戰略上扳回些被動。”
孫尚望、寧則臣微微嘆息,曹子昂也微微嘆息,他也不得不承認,李卓為人之心胸要比侯爺更寬廣一些,但是要實施他的戰略思路太難了。
(注:這章寫過,書評區關於“李卓暗指袁”的爭論應該可以平息了。小說角色取材於歷史人物很正常,取其一處、兩處,似是而非,但沒有必要硬把整個角色往歷史人物模子裡去塞。)
第4章 海塘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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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則臣、孫尚望有事先離開,曹子昂問林縛:“李卓使高宗庭來,應該不是簡單來徵詢平虜策有無遺算,話雖然沒有挑明,意思還是明顯的。”
“你也認為,津海這一路的佈置,李卓將希望放在我們身上?”林縛問道。
“……”曹子昂點點頭,“登州、寧海、江寧三鎮水師,水戰或利,登陸步戰則不利,李卓不會看不出來。以平虜策三路佈置的構想,以薊鎮為主,津海、登州兩路為偏師,但是這兩路偏師均要跨海出擊,需舟師渡之,需登陸步戰。舟師與步騎相配合,不是那麼好練的。以朝廷當前的狀況,以登州水營為基礎,派一員能臣干將,一兩年勉強能得一路偏師,津海這邊想無中生有出一路精銳偏師來卻難……”
“在外人看來,李卓將津海這一路偏師的希望寄託在晉中殘兵身上,到時候大不了派一支舟師渡其過海罷了。”林縛說道。
“那也只是外人看來。”曹子昂可不含糊。
林縛輕輕一嘆,大型海船近岸登陸是個難題,五千石海船半載吃水將近八尺多深,沒有海港或吃水深又高矮適宜的天然深水峭岸可供停泊時,利用中小型河汊子口地形,以釘板、特製浮舟、鐵索、巨錨迅速搭設登陸棧橋要是一件簡單的活,林縛也沒有為此專設工輜營的必要。
西沙島是積沙成島,岸周圍也是淤灘地形,當初為了往西沙島運送大量的賑濟物資,也是想盡了辦法、吃盡了苦頭。在沙島上建江港碼頭不是一日之功,最終硬是不惜成本在觀音灘北岸建了一座小型的抗浪能力較強的浮棧碼頭。這裡面的技術是用銀子砸出來的,是大匠們用腦子琢磨出來的。
大越朝三支主要水師鎮軍登陸作戰能力頗差,這是有目共睹的,李卓要用舟師渡海襲敵後,必須加強水師跨海登陸作戰的能力。
留在津海的晉中殘軍核員是四營兩千四百卒,以馬一功、楊一航、吳天等人為首。活蹦亂跳的周同、魏中龍二人都以傷病為由辭去武職,不肯再為大越朝效力。
魏中龍在辭去武職之後,就帶著十幾名心腹離開津海,不知去蹤。拿周同的話來說,魏中龍本身是孤兒,給族人逐出,流浪長大,而從軍積功至振威副尉,無牽無掛,高陽一戰,也使他對朝廷失去信心,說不定就鑽進太行山佔山為王去了。如此驍將離開,頗為可惜,卻也無可奈何。周同倒是沒有離開津海,脫掉衣甲,換上襖袍,戴著河間府當地特有的皮帽子,整日在渦水河兩岸轉悠,無所事事的尋人請酒聊天打屁,彷彿是一個暴富的富家翁。以他的軍功不求晉職,也換了上千兩銀子,夠他揮霍。
朝廷同意四營晉中兵歸津海都漕運司節制,但是要降等到雜役兵、輔兵一類,將卒錢餉都要差鎮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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