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第1/5頁)
韓載陰沉的臉問吳梅久:“江東左軍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欠妥當了?縣裡當真就什麼遂了他的意?”
“縣裡不能撥建軍寨的費用,倒也不能阻止江東左軍在崇州劃塊地方建軍寨,”吳梅久硬著頭皮說道,“不過卑職覺得有必要知會大人一聲,才趕過來打擾大人休息。”
江東左軍駐地為崇州,選擇合適的地點建永久性的軍事基地,這是兵部決定的事情,韓載將江淮總督府衙門抬出來都沒有用。按說地方上要分攤一部分費用,此時不要縣裡出銀子,吳梅久能有什麼辦法阻止?
“那一片是誰家的地?”韓載問道,“江東左軍總不能強佔民田建軍寨吧?”
“崇州城破後,縣裡田冊戶冊都給東海寇燒燬,現在抄錄整理出一些,十分的雜亂。渡口那片地到底歸誰家所有,卑職還不清楚,不過林都監使聲稱他手裡有那塊地的地契,”吳梅久說道,“沒有苦主告狀,卑職總不便去林都監使去查核!”吳梅久心裡清楚崇州縣此時最完善的田畝、戶籍資料在林縛手裡有一份,這恰恰是林縛剛到崇州最緊急做的幾件事之一,但是他不能在韓載面前承認這一點,不然只是顯得他特別的無能,還會更讓韓載懷疑自己跟林縛是一夥的。
“也許是廣教寺的寺田……”蕭百鳴對附近情況畢竟要比吳梅久、韓載兩人熟悉得多,他給韓載使了個眼色,要他先將吳梅久支走。
韓載見蕭百鳴欲言又止,知道他對吳梅久也不信任,便對吳梅久說道:“這事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找林都監使交涉,他手裡有地契總不是見不得人的……你先回去吧。”
吳梅久行禮告退,心裡也是遲疑不定。
不管他願不願意,已經給牽涉到張嶽、顧湯的派系爭鬥裡來,一日不能離開崇州這個是非之地,也就陷入得更深。
雖說湯浩信、顧悟塵不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東郡,都是處於絕對劣勢的,但是韓載作為嶽冷秋新拉攏的親信到崇州,顯然對他不信任且有敵意的。吳梅久知道自己陷入這一步,也是給林縛算計了,但是真到必須做出選擇時,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吳梅久輕輕的拍了拍腦殼,暗道: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沒有到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黨爭充滿了血腥,能平安當官發財自然是平安當官發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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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都監有什麼話私下跟我說?”待吳梅久離開,韓載問道蕭百鳴。
“豬倌兒將通匪案抓在手裡,列為軍機絕密,不讓大人插手,絕對不會是豬倌兒對朝廷忠心耿耿要獨力對抗東海寇,”蕭百鳴的神情在燈下陰柔起來,說道,“據卑職所知,廣教寺在崇州香火頗旺,寺裡應積了不少香火銀子。大人來崇州後,可見過半兩?除了香火銀子外,廣教寺還置了不少田產。”
“寺田?”
“對,就是寺田!看豬倌兒將通匪案抓這麼緊,怕是數量還不在少數!”蕭百鳴說道,“豬倌兒佔來建水營軍寨的地,應該是廣教寺的寺田,所以地契才有可能落在他的手裡,不擔心有苦主到大人跟前來喊冤!”
“這豬倌兒也著實可恨,明明撈到不少好處,還天天派人過來討銀子。”韓載恨罵道,“但是通匪案證據確鑿,事情牽連又大,豬倌兒不讓地方插手通匪案,他又一直拖著不結案,也拿他沒有辦法啊。要怎樣才能撬開他的手?”
“大人有督造新城之責,”蕭百鳴說道,“大人拿這個作藉口要他將應該收歸官有的寺田吐出來,看他如何推搪?”
“也是一策,”韓載沉吟片刻,說道,“不過要仔細合計一下!”
眼下從地方籌款、徵地、徵民夫築新城是韓載在崇州最大的重擔,他在崇州遲遲打不開局面,就會給顧悟塵當成把柄參劾。要是林縛死活都不肯將寺田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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