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2/2頁)
一看到那幾行字,他隨即一愣。
“這是……”
這是嚴仞親手寫的!
這是他的字跡!
雖然筆鋒有所收斂,且變得更加剛毅,但陸屏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他拼命壓抑狂跳不止的心臟,手指輕輕撫過上面早已乾涸的墨跡。
————
鎮北軍元帥臣嚴仞跪奏:
七月底,臣攜鎮北軍四十萬與突厥激戰,於後套一地交鋒數日,斬突厥首領巴肯,遂摧枯拉朽,終大獲全勝。突厥殘兵北退狼山以北,料數年之內,胡馬再不敢度陰山。
今西域烏桓國夜遁後套來求相和,俯以稱臣,共抗突厥。臣深知遠交近攻、離強和弱之理,故自作主張應允烏桓。即十月初一起,臣攜鎮北軍十萬及烏桓使將阿喬勒,班師回朝,歸京述職,臘月前便可抵達。
陛下聖安。
元象元年九月二十日。
◇ 46 朕不會搞權謀啊!
陸屏捧著奏疏站起來。
以往,他總是像以前一樣給嚴仞寫信,然後放在白虎殿習文堂的書格子中。白虎殿空置許久,他知道不會再有一個人從那裡拿走書信,也不會再有人給他回信。
但他還是不知疲倦地寫著。
如今,他終於收到那個人的親筆回信了。
他喜極而泣,卻不敢讓大臣看到自己的在哭,只低頭笑道:
“嚴仞要回來了。”
嚴仞要回京述職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啟安城。
第二日早朝,梁瀚松因病告假,其他朝臣四下皆是奏言。
御史大夫陳晙神情激動,大聲道:“按照法度,將士在外無召不得回朝,距離三年述職時間還有三個月,嚴將軍卻擅自提前帶兵回京,恐怕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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