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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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聽到“交情”二字,陸屏條件反射地抖了抖:“才沒有,上個月才 7 我不會回答啊
“九殿下,請將上節課講的《蹇叔哭師》背一遍。”
上課剛開始,陸屏就聽到這麼當頭一棒的一句。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最後一排的陸屏。他的身子完美地隱藏在前面幾個人之後,沒想到宋思源還能如此精準注意並點到他的名字。
他向前看去,陸薔和陸放臉上現出等著看笑話的鄙夷,陸執則眯著狹長的眼睛上下審度他,只有陸景微微蹙眉,好像有些擔心。
“是,老師。”陸屏慢慢合上書背起來,“冬,晉文公卒。庚辰,將殯於曲沃……”
他背得很溫吞,甚至有些地方磕磕絆絆,引來陸薔刻意的低笑。他並不在意,兀自按照記憶順利背下來,背到一半,卻被宋思源抬手打斷。
“好了,停。”
宋思源道:“老夫知道今日課上多了從各家學堂調入的學生,誰姓什麼,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我不想知道。君子不修身不以立,文章得背得出來,才有資格留在白虎殿。”
接著他開始低頭翻花名冊,由於年紀太大,老眼昏花的,翻了許久才緩緩指了個姓名:“嚴仞,你將九殿下未背完的部分繼續背下去。”
堂內雅雀無聲。
“老師,學堂還沒學到這篇文章!”何新柏顫顫巍巍舉起手。嚴仞和何新柏二人都在傅軼家的學堂唸書,是以他們的進度都是一樣的。
宋思源很意外:“哦,還沒學到啊。”
傅軼站起來行禮:“是,傅家學堂前日已將《古文觀止》學到《介之推不言祿》,未曾學過老師說的這篇課文。”
陸薔立即道:“既是還沒學到,那怎麼能背得出來呢?未免強人所難,還是算了吧。”
宋思源點頭:“也罷,那麼嚴仞,你將學到的《介之推不言祿》背一遍吧。”
嚴仞在眾人目光之下緩緩起身,朝宋思源行禮。陸屏仍舊站立著,側頭看到嚴仞眼尾存了抹與生俱來的自得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他道:“老師,學生會背《蹇叔哭師》。”
傅軼和何新柏皆大驚:“咱們不是還沒學麼?”
嚴仞挑眉:“是沒學,但學生會背。敢問九殿下方才背到哪裡了?我沒注意聽。”
陸屏回過神:“且行千里,其誰不知……”
那句話還沒說完,嚴仞便打斷接了下去:“公辭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師於東門之外……”
他背得流利完整,一字不差,周圍爆起一陣驚呼,接而竊竊私語,無不透著對這位初到白虎殿的嚴世子的羨豔稱讚。
陸薔顯得無比開心,轉過頭來道:“世子不愧天資卓越敏而好學,連未學過的文章都事先涉獵誦讀。反而是你,陸屏,明明學過了,還不如人家沒學的,連背都背得磕磕巴巴,真是給我們丟臉。”
陸屏道:“八姐姐等會將全文背誦一遍吧,給我們長長臉。”
“你!”陸薔被氣得噎到,索性轉回去不說話了。
嚴仞將文章全部背完之後,講堂內響起掌聲,陸薔看嚴仞的眼神裡又多了一絲崇拜。
宋思源翻動書頁:“既然進度不一樣,那我們先將《介之推不言祿》溫習一遍。”他想了想,又道,“九殿下,你來講講,這篇文章於後世臣子有何警示意義?”
滿堂的目光又向陸屏看來。
“……”怎麼又是我!陸屏內心咆哮。
這篇文章在上次宋思源講完下課之後,他便跟達生譏評過,說枉論世上隱者皆將介之推奉為高潔之士,但真正隱者是不會自割腿肉侍奉君主的,所以介之推是假清高。但這話絕不可以在課上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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