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槍決 (第2/3頁)
一次要他親自槍斃一個人,他實在是緊張得很。那怕方誌勇是自己組織要除掉的叛徒,就這麼死了,程延覺得挺可惜的,上回老李他們在進站口就該把這傢伙解決掉。
高島瞧見程延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便不再多言。自這句話起,在接下來十多個小時的車程中,程延的心就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的,又是緊張又是興奮,跟他當年參加滿鐵鐵路警察考試時一個樣兒。要是擱以前,他還覺得三四三次比三四五次快十多個小時是好事呢,可現在卻巴不得坐的是原來那趟車。雖然心裡這麼想,可三四三次車就是快啊,程延在軟臥車廂睡了一覺,就到大連北站啦。好在到了北站後,他也沒被立刻拉去刑場槍斃,而是和高島一起向新川彙報完工作,就馬上開始新的工作。
其實也沒啥工作,最近組織都沒啥護送任務。一個是因為他身份變了,不過更重要的是關內關外變化大。去年何梅協定一簽,關外大量日軍調回白山黑水打抗日武裝,關內國共內戰也到了緊要關頭。報紙上說,中共在上海的機關都被趕到江西了,各地紅軍被幾百萬國民黨軍隊圍攻,只能戰略轉移。所以關內自己都忙不過來,哪還有人力物力支援東北。關外抗日武裝挑戰大,也不用送人回關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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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此短暫的時光僅僅持續了一日而已,程延便如高島所言那般,被拖拽至刑場之上。畢竟這方誌勇本就無罪可言,此番行徑純粹乃憲兵隊內欲將其滅口罷了,故而既無審判之舉,亦缺乏任何儀式感,僅有兩輛汽車而已——其中一輛較小者載著新川少佐與程延二人;而另一輛稍大者,則由數位憲兵押送著那方誌勇。
當程延抵達行刑之地時,眼前所見唯有一片雜亂不堪、荒草叢生的墳塋地罷了。此時此刻,他心中已然有所預備,甚至暗自慶幸不已:今日需處決之人唯有方誌勇一人而已。倘若不幸牽連其他同志一同受刑,恐怕自己當真無從下手啊!
方誌勇被兩個日本兵粗暴地拉下了車,頭上依然蒙著黑布,毫無防備之下便被狠狠地按壓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他試圖掙扎,但雙手卻被緊緊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新川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後將手指向方誌勇,對著程延緩緩開口道:“程君啊,你可知道,想要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爬得更高、走得更遠,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經歷的。就像今天這樣,雖然殘酷,但卻是成長路上不可或缺的一課。回想當年,我初次執行這種任務時,內心的痛苦遠比你此刻更為劇烈。那時,我親手擊斃的物件並非敵人,而是與我一同並肩作戰的同小隊戰友。只因為那名年輕士兵遭受了老兵的欺凌,忍無可忍之下動手打了少尉,最終落得如此下場。而偏偏,他與我私交甚篤......”
說到這裡,新川的聲音略微低沉,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對方誌勇說:“所以,程君,不要有太多顧慮,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定地走下去。相信我,時間會撫平一切創傷。”說完,他揮揮手示意手下將方誌勇帶到刑場。
“我啊,還是更習慣使用手槍啦!畢竟日後我肯定也是會用到它的嘛。所以說,這次就讓我繼續用手槍好啦!況且,這支手槍自從我買下之後,還從未真正對著人射擊過呢!”一個日本憲兵將一支制式步槍遞給了程延,然而程延只是微微一笑,並委婉地回絕了對方。可就是這樣一抹笑容,落入新川的耳中時,卻莫名地透出一絲怪異來。
“哼,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啊,總是喜歡拿別人尋開心,即便是要取人性命的時候也是如此。”回想起自己初次執行殺戮任務時,根本無權選擇使用何種槍械,新川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恨之情。對於程延提出的請求,他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未給予明確的應允,而是採取了預設的態度。畢竟,此次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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