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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江淺還是
鬱辭舟與江淺對視半晌,始終沒有動作。
江淺等了一會兒,見鬱辭舟沒反應,心中不由開始打鼓。
隨即,他驟然意識到,此事或許戳到了鬱辭舟的痛處。
若鬱辭舟當真也這麼叫,卻一直沒叫過,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刻意不叫的。
一隻獵豹為什麼會刻意隱藏自己的叫聲呢?
江淺想了想,大概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鬱辭舟自己也不大能接受自己那麼叫。
畢竟,作為一隻獸族的高階大妖,叫聲卻像貓,這件事的確不是那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只是江淺沒想到,鬱辭舟看起來寵辱不驚的,竟會在叫聲這件事情上有這麼強烈的自尊心。
不想叫那就下次再說吧。江淺開口道。
他雖然很想聽一聽鬱辭舟的叫聲,卻也知道在這個時候逼迫鬱辭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萬一刺激了鬱辭舟體內的魔氣,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反正來日方常,只要他想聽,未來有的是法子讓鬱辭舟滿足自己。
江淺話音一落,鬱辭舟明顯鬆了口氣。
江淺見狀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暗道堂堂妖使大人,竟也有今日,傳出去只怕要讓獸族笑掉大牙了。
江淺這麼一折騰,倒是把給小崽子剪毛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小崽子掙脫了江淺的手,在榻上滾了幾圈,又開始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了。
江淺心猿意馬地盯著小崽子看了一會兒,目光卻一直忍不住去瞥鬱辭舟。
鬱辭舟這會兒端端正正坐在旁邊,看起來倒是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
江淺張了張口,想和鬱辭舟搭話,但見對方目光一直落在小崽子身上,半晌都沒看過自己一眼,最後便作罷了。
這段日子,鬱辭舟雖然與江淺一直住在一處,但兩人卻從未親近過。
江淺拿不準鬱辭舟那心魔究竟到了何種程度,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而鬱辭舟則比江淺更加小心,平日裡幾乎將自己活成了一個擺件似的,只要江淺不搭理他,他便絕不主動開口,甚至連看都很少主動看江淺。
江淺想到這些,心裡不禁有些氣悶。
但他轉念一想,鬱辭舟正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會如此剋制。
恐怕鬱辭舟自己也拿不準體內的魔氣究竟到了何種地步,所以只能盡力避免牽動魔氣的機會,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在最穩妥的狀態下,以免出現他難以控制的局面。
可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江淺從前和鬱辭舟日日待在一起,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人就在眼前,卻像個陌生人一般,看得見摸不著,當真令他有種抓心撓肝的煩躁感。
當晚,待鬱辭舟睡著之後,江淺忍不住悄悄起身,繞過屏風到了外廳。
外廳的矮榻上,鬱辭舟懷裡摟著毛絨絨的小崽子,即便在睡著的時候,眉頭也微微擰著。
江淺蹲在矮榻邊盯著這父子倆看了一會兒,而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鬱辭舟身上,想試探一下對方體內的魔氣。
不過他低估了鬱辭舟的警惕性,他一隻手剛落在鬱辭舟身上,對方便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手下意識抓住了江淺的手腕,那力道很大,抓得江淺手腕都有些發疼。
江淺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看向鬱辭舟。
而鬱辭舟這會兒也正看著江淺,眼底魔氣隱隱浮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他平日裡在江淺面前都會刻意收斂著魔氣,所以江淺見到的鬱辭舟,悶是悶了點,但絕不會有危險的氣息。但此刻鬱辭舟剛剛驚醒,流露出的是他最真實的狀態,身上魔氣和眼底的戒備幾乎毫無掩飾。
面對這樣的鬱辭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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