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節 (第3/4頁)
,氣急敗壞,但一時間找不到藉口。
“屠殺妖蠻,不分慶國景國,五位明明已經是大學士,怎會連如此簡單的道理也不懂?為了更快更好屠滅妖蠻,總要有人犧牲。”方運微笑回答。
柴植五人無言以對,因為就在前些天宣武軍劫掠象州百姓的事情發生後,方運以兩州總督的身份要求慶國給予答覆,慶國的答覆就是宣武軍並非傷害象州百姓,只不過是為了儘快殺死妖蠻,不得不臨時徵調糧草,這不是宣武軍的錯,而是象州百姓必須要承擔的犧牲。
柴植畢竟是正心境大學士,表面雖有喜怒,文膽沒有絲毫波動,內心一直在冷靜審視整件事。
片刻後,柴植道:“多謝方虛聖相助。不過,你我雙方正要分高下,如此手段,未免有辱虛聖威名。”
“難道你們的手段就不侮辱慶國大學士的威名?”方運反問。
柴植臉不紅心不跳道:“我等縱然有錯,也早早改正。《左傳》有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等錯而改之,未做出傷及你我之事,已經達到讀書人的標準。倒是您,明知我等知錯改正,同時並未行惡,卻出手搶奪我等戰功,委實過分。”
第1670章 不原諒!
“知錯能改?你們若真知錯能改,還用得著本聖親自下戰書?”方運對柴植的說法嗤之以鼻。
和正心境的大學士不同,方運身為誠意境大學士,許多情況下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和意圖。
“國事私事,我等自然能分清。身為讀書人,柴某心中有愧,但身為慶國之將,柴某問心無愧。”柴植露出淡淡的輕蔑之色,似是認為方運說這種話太過幼稚,堂堂正心境大學士若是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恐怕早在幾十年前就斷了大學士之路。
“作為景國兩州總督,我的行為本質與你相似,但實際上,比你高那麼一點點,因為本官沒有去害那些本來就生活艱難的百姓。至於說到有辱虛聖之名,堂堂虛聖被人欺之而不敢言,遇怨而不敢報,那才叫有辱虛聖!至於國事私事,我不關心,我只知道,我的子民被害,我就要站出來為他們討回公道!或許有人已經死了,或許有人傷殘,或許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我做不了太多,但,我至少能讓他們出一口氣!”
方運的聲音淡然,但語氣卻斬釘截鐵。
“方虛聖,您如此執迷不悟,小心百年無法正心!”柴植微微一笑。
其餘四個大學士面露驚色,詫異地看了一眼柴植,但隨後一言不發,其中一人甚至皺眉,因為柴植的話太毒了,若非深仇大恨、不同戴天,很少有人會說出這種話。
誠意境晉升正心境,極為困難,情緒稍有波動或內心稍微出現問題,都會造成一生也無法解開的心結,最後導致永遠無法晉升正心境。
在人族歷史上,有很多誠意境大學士始終無法晉升正心境,原因都是一些小事。
方運啞然失笑,道:“柴大學士,你正心多年,卻始終無法跨入巔峰,無法觸控聖道邊緣榮升大儒,難道還不明白嗎?是你正錯心!”
其餘四個大學士急忙給柴植使眼色,方運的以毒攻毒太厲害,跟這種人打嘴仗有敗無勝,理當改變策略,柴植心領神會,文膽雖未動搖,但內心已經出現波動。
柴植突然輕嘆一聲,突然向方運彎腰鞠躬,深深作揖,隨後挺起胸膛道:“柴某因為一己之私被矇蔽,欲行不軌,強搶您的戰功,柴某再次鄭重道歉,請方虛聖諒解。”
那四個慶國大學士看向柴植的目光隱隱多出敬重,不愧是正心境的大學士,只要遵從內心,只要認定自己的行為有利於慶國,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脫離正心,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覺得丟臉。
而且,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學士向年輕大學士誠懇認錯,除非雙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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