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節 (第2/4頁)
為童生。
反方認為,如果是當一個普通人,這個底線沒問題,但當一個讀書人,底線不應該那麼低。
正方又反擊,就算反方的底線高一些,但陸媚兒在普通人的時候,沒有突破普通人的底線,在成為讀書人後,同樣沒有突破讀書人的底線!反方其實是在讓一個普通人去遵守讀書人的底線,這是非常荒謬的。
這個辯論方向沒有勝負。
接著,辯論方向再度變化,正方提出一個新角度,那就是如果是一個男人,被人賣倒花樓,被賣身,最後衝破花樓的束縛,洗心革面,考中童生,那反方會怎麼想?
結果這個新角度一出,反方回覆的頻率立刻大減。
最後,正方得到有力的結論,其實無論正反雙方,都相信一個人只要沒有作惡多端,沒有惡貫滿盈,只要洗心革面,大家是可以接受這種人的。那麼,反方之所以反對,不是因為陸媚兒真正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惡,只是因為她是女人,只是因為她的身份低賤。
這個角度的辯論,以正方全面獲勝告終。
反方不得不提出新的角度,繼續辯論。
雙方不斷辯論,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新觀點中,互有勝負。
但是,和所有真正有意義、有價值、有水平的辯論一樣,辯論的結果,開始趨向於中間,大家逐漸拋棄了極端的思想,開始靠嚮應該和不應該之間。
在辯論的最後,發生了讓雙方多數人都感動的事。
開始有人在論榜上單開文章,專門支援對方的一些觀點,認為對方說的很好,自己站在辯論的立場不能支援,但在辯論文會之外作為讀書人,必須要站出來支援!無論是出於道德、良知還是學習的角度,都必須支援!
於是,很多讀書人欣慰地發現,這場辯論不僅沒有撕裂人族,反而讓雙方更加寬容。
但是,雜家人和慶國人繼續渾水摸魚。
一些特別聰明的人終於忍無可忍,他們聯合起來,寫了一篇新文章。
文章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全都在列舉一些讀書人的發言。
這些讀書人在辯論文會都有一個特點,站在正方,支援陸媚兒,但他們在一開始都不發言,到了後來,他們突然開始不斷吹捧陸媚兒,不是正常的辯論,純粹就是吹捧陸媚兒和貶低對方。
隨後,文章中列出這些人之前的言論,全都在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方運,攻擊景國,攻擊方運的新聖道。
這些人,以慶國人居多,其次是雜家人,只有不到一成的人是他國人。
這個文章一出,引發眾多讀書人的憤慨。
“我張淵在三十六歲那年晉升翰林,不算天才,但也不算差。我是儒家弟子,身在禮殿,地位名望不算高,但也不低。我之前對方聖頗有微辭,後來慢慢轉為中立,偶爾是支援的,畢竟我必須承認他的功勞。在男女同考和陸媚兒的事情爆發後,我堅決反對,我也特別幸運地獲得反方資格,用盡渾身解數反對!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自己,為了獎勵,但慢慢地我發現,什麼自己的態度,什麼獎勵,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辯論本身,重要的是我學到什麼!我現在已經寫了厚厚的數百頁筆記,之後我會繼續作這場辯論會的筆記,恐怕超過千頁。我很珍惜這次機會,不想被任何人破壞!所以,自此以後,我視雜家為敵人,視慶國讀書人為敵人!因為,你們在阻撓我學習,你們在斷我的聖道!此仇,不共戴天!”
“老夫一直不同意男女同考,也很厭惡陸媚兒,但我竟然成為正方,我必須要為陸媚兒說話。一開始,我是抗拒的,甚至賭氣只看不說。後來看著看著,我發現有些辯論很沒道理,忍不住加入。然後……興奮得至今沒睡,一直在看辯論,回覆辯論。直到看到很多人在辯論會之外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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