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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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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詩人習慣了在春天度過難以入眠的漫漫長夜,想到亡故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發現自己兩鬢已經有了白髮。進入睡夢,似乎看到母親的眼淚,而城頭還不斷變幻人族與蠻族的旗號。怎能看著珠江軍的將士被殺害卻無動於衷,於是夢中驚醒,憤怒地準備寫一篇詩文來抨擊,明知道會遇到刀叢一樣的強權打壓也在所不惜。可是,誦完紀念故友的詩詞後,卻發現這首詩註定會被禁,只能呆呆地看著如水的月光照著身上的黑色衣服。”

“這首詩若不論深層的詩意,只論單純的詩句,真是佳句連連啊,一句‘慣於長夜過春時’,便帶著無盡的惆悵,讓人看後反覆低吟,頗有意境。”

“‘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這兩句也極為出色,但在下最喜歡的還是‘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兩句。簡簡單單的白描,卻比任何渲染都更加有力,直擊魂魄。”

“這首詩,不能不論深層的詩意,不然的話,無法讀詩。張龍象之前是翰林,穿的是白衣墨梅服,現在是大學士,理當未得到大儒殿堂贈送的大學士服,就算穿上,也是青衣。緇衣乃是黑衣,他難道穿舉人服?單從字面理解,如何解讀?顯然不能。但是,張鳴州為何要寫緇衣?是詩人看錯了嗎?不是,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被長夜染黑!那麼,何為長夜?”

“長夜寫詩,實屬正常,詩文忌看表面,更忌過度解讀。但是,這首詩的第一句‘慣於長夜過春時’,誰人看後沒有聯想張龍象最近的經歷?一個‘慣於’心中充滿悲涼,而在大好的春日如此,則是悲上加悲!夜色為何能傷人?皆因楚王弄長夜!”

一句“夜色為何能傷人?皆因楚王弄長夜”迅速在論榜與這首《長夜》一起傳播。

過了一夜,方運得到小道訊息,楚王又砸爛一張桌子。

第1515章 功過相抵

“楚王的殘暴統治”成為孔聖文界各地最熱鬧的話題,周都的大周學宮外,一些學子甚至集體把衣服塗上濃墨,以此來抗議楚王的黑暗統治。

事情傳到聖元大陸,眾多人發文抨擊。人人都知道孔聖文界的讀書人較弱,但竟然能一人殺五蠻王,放到聖元大陸也應該強於普通大學士,這種有才華有軍功之人,不應該被楚王那般對待。

對楚王來說,孔聖文界各國的抨擊不痛不癢,但是來自聖元大陸的批評,則有著莫大的壓力。

孔聖文界再如何,終究比聖元大陸低一層。

各國讀書人開始藉機生事,不斷把聖元大陸一些有名的讀書人的言論發到孔聖文界的論榜。

一開始,楚王和一些官員要對方運展開最嚴厲的調查,但過了幾日後,因為防護方面的壓力,楚王和眾官不在朝會中提到此事,但依舊決定派人前往珠城,表示願意接受大儒殿堂的監督,徹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楚王和楚國官員不提此事,論榜之上討論的人就漸漸稀少,但是《長夜》這首詩卻不斷被傳誦。

之前的詩詞大都過於悲憤,並不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而這首詩除了一個“怒”字,並沒有任何激烈的遣詞用句,無論是“慣於長夜過春時”還是“夢裡依稀慈母淚”,抑或是“月光如水照緇衣”,都是那種淡淡的愁思在表面縈繞,把最深切的憤怒用文字壓在紙面。

在這首詩得到高評價的同時,孔聖文界讀書人對楚王的評價變低。

只要張龍象沒被確定為逆種,讀書人都會更親近他,而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

四月十七日,以大儒殿堂的翰林為首的各國監督隊伍抵達珠城,足足有兩百人之眾,與在珠城外等候多日的楚國官員一同進城,對五蠻之戰和鹿門侯之死展開全面調查。

方運以練兵為藉口,禁止官員在白天進軍中,不讓他們在白天調查任何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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