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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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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州之內的政務由州牧主管,州牧之下有各司分管具體政務,諸如戶司、刑司、禮司、工司、法司等等。

一州各司是具體處理事務的衙門,州牧基本不會像縣令或知府那般親自審案,除非極個別情況。

“嚴知府乃是老成之言,我看當由禮司與法司聯合判案。”

“這是最穩妥之策,畢竟涉及到上百讀書人。”

象州的禮司,一直都是慶官們的自留地,當年景國接手象州,想要用景國官員或傾向景國的“景官”們佔據各司的司正和左右司正,但遭到慶官們強烈的反彈。

慶官雖然暗中支援慶國,但畢竟是象州人或象州官員,景國朝廷不可能因此逼他們離開,一旦逼他們離開,整個象州的大部分衙門都會癱瘓。更何況,還有左相柳山在朝中與他們遙相呼應。

不得已之下,景國妥協,讓出禮司,由慶官把持,同時其餘各司的司正、左司正和右司正的三位主官中,必然讓慶官擔任右司正,而且左司正也必須是象州本地人,只有司正可由景國其他州的官員擔任。

景國已經做出極大的退讓,並承諾十年後若象州安定,逐漸增加象州人官吏的比例,並且願意讓象州人擔任象州牧,物件州官員和讀書人的待遇,遠遠比慶國物件州更好。

慶國統治象州期間,有許多嚴苛的規定,不僅州牧、都督和院君必須由慶國人擔任,各司司正、左司正、右司正以及各府知府和同知,也必須由慶國人擔任。

即便七品的知縣,一開始也有九成由慶國人擔任,後來慶國“開恩”,規定三五的縣城可由象州人擔任知縣。

換言之,當年慶國統治時期,七品以上的官員中,九成都是慶國人,一成是象州人。七品或以下的官員,象州人才佔據較大的比例。

景國現在給象州的待遇已經遠遠超出慶國,可即便是這樣,象州那些反景國的慶官或讀書人還跑到論榜大肆攻擊景國,說景國不給象州人權力,說自己永遠是慶國人,說懷念慶國云云,即便有節日也懸掛慶國的國旗,跪拜慶君畫像等等。

最可笑的是,在景國與慶國交接象州政權之時,一部分象州人竟然要求慶國人繼續擔任法司、刑司和禮司的司正,反對落後的景國玷汙象州公正的法司、刑司和禮司。

此事一出,天下譁然,景國許多官員紛紛表示,若景國真的羸弱不堪,這種事可以忍,即便忍也要規定出時限,若是不加限制全盤接受,那簡直是一國的國恥,任何國君若將一州之地的司法之權讓予他國人,不如退位讓賢。

一位官員甚至大聲疾呼,若真出現這種情況,那所有人都可以說象州不屬於景國。

此事本來不至於繼續鬧大,但左相一黨竟然支援,從而在朝會上引發大亂。

左相黨的最大理由就是,讓象州樹立一個榜樣,畢竟景國被吞併的不止一州,如此一來可以讓其他州相信景國不會壓榨重新回到景國的舊州。

這個理由讓許多原本反對的官員沉默,畢竟這種說法很有道理。

正常的景國人十分憤怒,大罵這些象州人,只有左相黨那些隨時準備叛國的人稱讚這些人,稱讚這些慶官。

象州除了長江流經,還有一條極大的長江支流,名叫無香江,於是一位景國翰林抨擊那些象州人“自甘為奴,讓香江無香,讓象州如犬”。

就在朝會當天,文相姜河川擲地有聲道:“象州,是方虛聖拼命奪回來的!若繼續讓慶官官員治理象州,那便是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既然方虛聖拼著性命奪回象州,我們便拼著性命守護象州的完整!”

至此,左相黨之外的所有官員支援姜河川,景國用一次朝會便否決了那些象州讀書人的奇葩申請。

這件事發生時,方運還在殿試,無法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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