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 (第2/4頁)
習以為常,但新晉進士卻非常興奮,因為只有在殿試之後國君才會賜宴慶賀,現在就可在皇宮用膳實乃喜事。
眾人離開奉天殿,前去側殿。
數百人的午飯對皇宮御膳房來說並不是難事,用了半個時辰,眾人便吃完午飯,返回奉天殿。
這一次沒有早朝時那般正式,只是等太后與國君落座後,群臣才坐在軟席之上。
一路上敖煌都老老實實,就是眼珠子不停地轉,不時瞄向奉天殿中一顆看似很普通的夜明珠。
眾人剛落座,提出景國國君退位的莊瀘突然起身,向方運一拱手,道:“下官先祝賀方大人成會元,並預祝大人高中狀元。只是……大人即將成為人族虛聖,地位遠在在場諸公之上,為何不發表見解?”
“今日之方運是進士方運。”方運道。
一些老臣輕輕點頭,方運的回答非常得體,若是說得太謙虛則有些虛偽,若是太軟弱則會顯得怯場,辱沒虛聖之名,說自己現在身份只是進士,不亢不卑,恰到好處。
“原來如此。那我想問方會元,您是支援戰不利則國君退位,還是支援堅決以景國之身抗蠻?”
方運隱約意識到左相黨要衝著自己來,但卻不知道他們所為何事,腦中急轉。
“此事斷然不可能含糊,若是和稀泥或玩外交辭令,退位派倒是無所謂,但主戰派必然反感。這時候,必須要直截了當,至於之後發生何事,我承擔便是!我方運的肩膀,扛得下!”
方運心中有了決定,立刻道:“身為景國子民、大景官員,我自當堅決抗蠻!國在尚不能保證景國子民安康,國若破,是莊司正能保我景人平安,還是哪位能保?”
“原來如此,在下佩服。”莊瀘坐下。
吏部侍郎歐寞道:“方會元,吏部分派進士代掌知縣,也會考慮進士心志。我見你一心抗蠻,若是讓你委任普通縣的代縣令,乃是大材小用,不若成全你抗蠻之心,派你前往寧安縣,如何?”
滿朝譁然。
寧安縣不是最北的縣,也不是最危險的縣,但卻是邊境區域的樞紐,景國送往三邊的糧草軍械大半要經過寧安縣,乃是重中之重。
左相柳山在密州經營多年,打造的猶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密州的文官和州軍兩系皆是柳山門生,文院之中也過半是他的黨羽。
寧安縣就在密州。
哪怕方運之前對左相一黨進行連續打擊,密州勢力依然沒有動搖,這就是柳山至今敢來朝堂的緣故,也是太后最忌憚柳山的最大根源。
一旦激怒柳山,引發密州向慶國或武國倒戈,那京城的屏障蕩然無存,蠻族大軍將可在幾日內兵臨城下,包圍京城。
柳山自從中了進士,就在經營密州,儼然密州真正的主人。
方運心頭閃過一絲陰影,感覺左相一黨今天的一切所作所為,就是在逼自己去寧安。
“歐侍郎,請收回方才之言!方虛聖乃國之棟樑、人族脊樑,若沒死在月樹神罰之下,反而死在內鬥之中,萬民皆怒!到了那時,朝堂之上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禮部尚書毛恩崢義正詞嚴道。
眾官無比惱怒,禮部尚書毛恩崢乃是出了名的和事佬、老好人,逼得這種人說出此話,可見事態嚴重到何等程度。
計知白陰聲怪氣道:“毛尚書此言差矣。連月樹神罰都殺他不死,寧安縣又不是龍潭虎穴,怎能害死方運?更何況,連我計知白都能在寧安縣任代縣令,獲取狀元之外,他方運為何不能?莫非是說,他方運不如我計知白?”
敖煌忍不住問:“方運等於幾萬個計知白來的?”
“哈哈哈……”紗簾內傳出孩子的笑聲,但隨後一隻手捂在小國君的嘴上。
眾多官員低頭笑著,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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