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節 (第3/4頁)
,辛植突然低吟道:“故國三千里,深宮二十年。一曲《木蘭辭》,雙淚落君前。想不到我辛植竟然因區區舞姬而落得如此下場。可笑,可悲!”
慶君握著拳頭,牙齒咯咯作響,壓下大罵辛植的衝動。
方運愕然,辛植在這種時候誦出這首詩,明顯是說他和那舞姬一樣,明明忠於慶君,最後卻含冤受屈,雙淚落君前,指責慶君不顧及他的功勞。
景國眾人心裡樂開花,暗贊方運的詩寫的太好了,竟然能一詩多用,讓慶國狗咬狗。
第807章 十里相送
慶國眾官員看到這一幕,已經無法形容內心的感受,都心驚地看著方運,明明是寫一首詩來救舞姬罵慶君,最後竟然能生生逼得慶國君臣離心,而且難以復原。
事情已經發生,哪怕辛植再如何,今天發生事都會如刺一直扎進慶君的心裡。
這根刺本身沒有多麼厲害,但是,在慶國失象州的當天紮下去,除非慶國收回象州,否則永遠不可能化解。
一些與辛植交好的同僚心中嘆息,翰林地位雖高,但在國君面前卻又算不了什麼。
像慶國這種幅員遼闊的大國,慶君甚至不在意大學士的去留,只有大儒才能讓他重視。
而在景國,一位大學士的去留足以讓朝野震動。
方運知道接收一州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至於另一府的談判,沒有一兩個月也下不來,這些事都會有景國的官員來談判,他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此事就由周大將軍和眾官員談判,明日我便回景都。”方運說完,便向州文院外走去。
走出州文院,就見文院街的一側街道和之前一樣,被數不清的巴陵城人堵住。不過,那些人都在靜靜地等待,格外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方運,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前來這裡的大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少則四十,最高齡者過九十,他們都經歷過幾十年前慶國鎮壓象州的恐怖時期,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
方運望著前方黑壓壓的人群,臉上浮現傷感之色,拱手道:“這些年委屈你們了。”
方運的話如同一個開關,讓眾人積鬱多年的委屈徹底噴發,無數人熱淚奪眶而出,一些人甚至嚎啕大哭。
哭聲震天。
“孩兒他娘,咱們回景國了!回景國了!”
“爹,您的在天之靈一定看到了!咱們又是景國人了!您的墓碑上的字可以改了!可以改了!”
“回景國嘍!”
“回景國嘍……”
那些對當年所知不多的年輕人,大都被這氛圍感染,紅了眼圈,他們都是有頭腦的人,都清楚當慶國人或景國人的區別。
一些讀書人握緊拳頭,目光堅定,眼中充滿了不曾有過的希望。
象州歸景,意味著從此以後象州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資格參與象州的科舉,象州的名額不再會被其他州的人拿走。
但是,有少數年輕人並不開心,他們大多是從慶國各地遷移過來的,象州迴歸,若不出意外他們會立刻遷走。
方運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自己在州文院的住所,繼續讀書。
對於方運來說,今天彷彿只是平常的一天,沒有必要休息。
直到深夜,方運躺到床上,重新回憶這一天發生的事,從赴宴作詩,到與辛植兩軍對壘,再到文戰十場。
回憶到最後,方運終於難耐疲憊,緩緩睡去。
方運原本想和往常一樣,只睡一個時辰,可文戰十場太累了,超出了普通進士所能達到的極限,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文膽和文宮同樣到達極限。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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