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第2/4頁)
並沒有伸出援手,只是把曲阜等周邊的地區劃為孔家之地。
眾人陸續進入不起眼的魯桓公廟內,無人敢大聲喧譁,每個人恭恭敬敬。
在守廟人的帶領下,眾人進入魯桓公廟的正殿,在正殿右側有一件器物。
“那就是歌器。”守廟人帶人走過去。
方運在書上見過,歌器又叫欹器,欹音同“七”,是斜的意思。
方運仔細觀察,那是一件銅器,像是被固定在架子上的銅瓶,裡面是空的,差不多是呈四十五度角斜向上,一動不動。
守廟人拎著一桶水走過去,道:“此歌器若空,則傾斜。”說著,守廟人伸手去撥弄歌器,把歌器擺正,手一離開,歌器立刻回到傾斜的位置。
“若注入適量的水,則歌器可直立。”守廟人說著,緩緩向裡面倒水,隨著水逐漸增多,歌器最後直立起來,此刻裡面的水已經注入一半,守廟人停下。
“若繼續把水注滿,則歌器會向另一側傾斜。”說著,守廟人把所有的水倒入歌器中。
歌器一滿,立刻向另一側傾斜,裡面的水全倒了出來,最後又回返到這一側,和往常一樣傾斜。
“這就是孔聖所言:虛則欹,中則正,滿則覆。沒有水的時候是傾斜的,有了適量的水則可擺正,一旦水滿則翻倒。”
隨後,守廟人又緩緩背誦那段“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他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似乎帶動歌器,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韻律,讓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地恭恭敬敬聽完。
眾人紛紛點頭向守廟人致謝,感謝他代孔聖教導中庸之道。
方運感覺觀完歌器,自己對中庸之道和一些相關方面的理解有所進步,雖然進步不是特別明顯,但也是一種好處。
很快,方運意識到,這歌器裡恐怕蘊藏著孔聖的力量,哪怕時隔多年,也如同孔聖親自指點學生,聽聖人之言,如沐春風,自然而然學到更多。
守廟人道:“你們都知文人有‘座右銘’,而這歌器就是座右之器,座右銘一詞的起源,就是這歌器。”
眾人紛紛點頭,這種事他們還是知道的。
“按照慣例,凡是第一次來拜魯桓公廟之人,必須留下一篇座右銘,以此來證自己心中至誠,聽歌器之音如聽孔聖之言。筆墨桌案已經安排好,你們可立即書寫。”
“是。”眾人向守廟人行禮。
眾人陸續離開房間,來到魯桓公廟的院子裡,孔家人已經在這裡擺了三張桌子,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眾人看向方運。
“你們先來吧,讓我思索片刻。”
方運說完,低頭思考。這時的座右銘和後世的不一樣,後世的座右銘基本都是一句話,簡單而有力,現在的座右銘實際還在“銘文”之列,屬於文章,篇幅再小也在百字左右,如《陋室銘》。
不過《陋室銘》是明志,而座右銘的作用是用來警戒自己。
“方運既然能寫出《陋室銘》,必然也能寫好座右銘。我以前來過這裡,就不寫了。你們要寫的快點寫,別等到時候方運寫完了沒機會寫!”宗午德至今忘不了自己被方運文名重壓的悲慘經歷。
荀燁立刻道:“此言大善!方運之座右銘必然力壓我等,或許能冠絕歷代的魯桓公廟座右銘。”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荀燁,荀燁的這話看似在誇方運,但卻有很明顯的捧殺之意,力壓在場眾人方運可以做到,但要說冠絕歷代,那不知道會讓方運得罪多少人。
孔德論的面色陰沉,緩緩道:“荀燁,這裡是我孔家之地,也是孔聖曾親臨之地,你若再敢放肆,我必將你當場誅殺於此,以正我孔家之禮!”
眾人暗暗羨慕,也只有孔家人才有這種底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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