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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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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繁銘啊,你不厚道!”

“我怎麼了?”李繁銘揹著大兔子,一邊走一邊道。

大兔子趴在李繁銘的背上,按時午睡,竟然小聲打鼾,兩隻耳朵輕輕擺動。

“你明明是爭樓社的人,卻在之前幫著方運喊讓聶長舉滾出象州,沒有你開頭,我看聶長舉要等數天後才會被千夫所指。”

李繁銘乾笑一聲,道:“那是情不自禁,下次我會注意,一定會注意。”

一人笑道:“希望張龍象與方虛聖文比的時候,你別情不自禁。”

“雖然張龍象的那首詩過於獻媚,我對他好感全消,但還是迫不及待等兩人文比。”

“彆著急,這種事急不得。且不說文會正式開始要等明月出現,單說張龍象的習慣,兩人之間的事就沒有完,豈能文比?”姚知府微笑道。

“張鳴州的習慣?何解?”李繁銘好奇看著姚知府。

“你們忘了?張龍象作詩向來喜歡接連不斷,當年在文界反擊鹿門軍,從《一題鹿門軍》一直到《四題鹿門軍》,據說氣得鹿門侯拍桌子大喊有完沒完,也不知真假。之後,在鹿門軍行軍路上,張鳴州每到一地,便舌綻春雷作一首詩詞譏諷鹿門軍,以致於鹿門侯不得不禁止他作詩,否則的話,他能一路作詩作到兩界山。所以我說此事沒完。”

李繁銘道:“大人說得很有道理,我這就傳書給方運,讓他提防!”

姚知府指著李繁銘對眾人笑道:“你們看,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眾人大笑。

方運坐在車裡,看完李繁銘的傳書,笑了笑,拿出張龍象的官印,開啟論榜,開始作詩。

爭樓社的人正在拿李繁銘開玩笑,姚知府突然道:“張鳴州又作詩了!名為《登岳陽樓》,怕是已經登上巴陵城的城牆!”

附近的人急忙拿出官印去論榜,論榜最上面就是張龍象的新詩,排在第二的則是那首《觀洞庭湖贈慶君》。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

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李繁銘本來是抱著批判的心態去看這首詩,想幫助方運攻擊張龍象,可是看完之後,竟然說不出話來。

其餘的啟國讀書人也被震撼,有人甚至連續誦讀數遍,連姚知府都低聲讀著。

一人道:“薑還是老的辣,姚知府看人看事之準,遠在我等之上。張龍象看完洞庭湖,便開始登岳陽樓,現在看來兩首詩前後銜接很自然,之前卻很難有人猜到。”

“諸位,你們說這首詩,能否鎮國?”

“這首詩有鳴州之相,離鎮國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卻已經穩壓上一首《觀洞庭湖贈慶君》。歷代與洞庭湖岳陽樓有關的詩詞,只有方虛聖初到巴陵所作的那首同名的《登岳陽樓》可以與之相提並論。”姚知府如實回答。

“咦?我之前只關注詩句,卻忘了題目。既然方虛聖也寫過同名詩,張龍象的競爭之意已經顯現。”

“我記得方虛聖的那首《登岳陽樓》是:樓觀岳陽盡,川迥洞庭開。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雲間連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後涼風起,吹人舞袖回。”

“兩首風格不同,難以比較。方虛聖的詩優美而豁達,美景、美時、美事。張鳴州的這首詩,延續了他一貫的悲憤風格。其實……若是不把這首詩與上一首獻媚之詩聯絡,單論此詩,怕是稍勝方虛聖的那首詩。但若是與上一首聯絡,似乎有些落了下乘。”

姚知府輕輕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想,才覺得這首詩難以鎮國。不過,我們若不去考慮其餘因素,不涉及文會之爭和兩國之爭,這首詩實乃佳詩。李繁銘,你不是很能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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